说起来皇月澜一向是很感冒这样被称为灵异的事件一般来说只要是大部分人都能看见的东西他会当作自己也能看见对于那些别人看不见的他也会控制自己不去看见这样的事情一旦沾染上往往很难脱身——若真要看的话那些灵和精魅们总是无处不在的。
很是为难的揉了揉太阳穴再抬头的时候皇月澜火焰般荧红色的瞳仁里掺杂进了些微的金色玫瑰花海的墓园瞬间变了样子花精们痛苦的哀嚎着魑魅们潜伏在暗处静静的看着靠他最近的两个薄薄的灵体哭泣的女孩和面孔扭曲的精灵。
“雁儿。”皇月澜轻轻的呼唤着女孩的名字。
女孩太起头像是在说什么可是却被风吹散了完全听不到。
没有办法了皇月澜割破自己的手掌让血留出来——虽然可以用别的东西做媒介但是却不确定眼前这个稀疏到几乎透明的灵魂是否有力量可以操纵它们。
流出来的血不断的形成模糊的文字然后溃散依稀的很难辨认。
“别急。”皇月澜拼起文字安慰她他可以确定她是在拼凑着他的名字而且他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存在——那个精灵根本看不见她!
精灵的名字冗长而且难念。
女孩的灵体不断的拍打着没有名字的墓碑她在呐喊却没有声音。
“这是……”刚刚归来的左天湖被眼前的异像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和菱与挚前往血族却现圣殿骑士团的举动并非针对血族。也许是看见了奇怪的东西——因为记得小时候皇月澜总是会和空气说话所以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赶回来却见到这样的异状。
“那个精灵的名字是什么?”皇月澜高声的问这左天湖彼岸的声音也许听不清但是现实的声音却可以真真切切的传达。
精灵的名字?一般而言正常人是不会记得的。左天湖皱着眉头却怎么也说不上来。
难道就这样被困住吗?皇月澜微微有些失望。虽然这些花瓣还不至于伤到他但是如果一直不停下来要想出去而不伤到操纵着花瓣的人也很困难啊……更何况精灵和人类不同是没有轮回的他们只会还原为元素在记忆被完全洗刷了之后从新变成婴儿如果不能了无牵挂的还原为最初纯净的样子……
“真是的……如果哥哥在就好了……”有这个想法的皇月澜在下一秒就努力甩了甩头像是执意要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甩出去一样“我已经是大人了啊……怎么能老依靠着哥哥呢……”
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皇月澜干脆坐了下来既然想不出来就干脆不要想了吧反正累了这个麻烦的家伙总是要停下来的呢……
蔷薇的枝叶斯磨着少年手指空气中漂浮着沉沉的叹息稀薄的几尽透明的灵魂皇月澜甚至怀疑她是否真的有力量走到天堂。
“死掉的人是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徘徊太久的……”皇月澜淡淡的说着不知不觉周围似乎安静了起来。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仇恨真的很重要吗?”皇月澜静静的问道“你恨的到底是因为圣殿骑士团将你当成血族的同谋还是因为他们破坏了你最珍视的幸福?”
花瓣漂浮的轨迹产生了一丝丝的犹豫。
“伤脑筋居然听不到你的声音呢。”皇月澜苦笑了一下是因为执念太深的关系吗?这一下连自己都糊涂了啊到底是因为执念所以不肯离去还是因为执念无法离去呢?!
璇雁忽然站到了他的面前展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请帮他找回他的名字他完整的名字。”空气中漂浮在和女子空灵的声音非常的清楚。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吗?”皇月澜感到非常奇怪。
“那个名字亡者是说不出口的啊……”她悲哀的笑着摇了摇头那样的笑容带着不可掩饰的悲哀却包含着从内侧散出来的坚强。
“真的值得吗?”皇月澜忍不住又想问但是这句话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值得或者不值得那是不该让外人来评价的……就像他和季冰焰一样牺牲自己身边重要的人来换取另一些对自己重要的人生存的权利真的值得吗?!那些毫无关系的人死再多也真的没有关系吗?!
也许外人可以大义凛然的说要牺牲少数保全多数可是说这些话的人真的能做到吗?!就算能做到没有感情的机械的行事的他们真的还能被称作人吗?!
人是有感情的即使陷入绝望被黑暗包围还是会挣扎着身存会寻找同伴哪怕再糟糕的事情回想起来也能找到温暖……
犹豫过但是依旧坚定的点头。
不允许亡者呼唤名字因为生存者若听到了声音就会留存牵挂这样的牵挂会阻止灵魂走向死亡国度的步伐。
“难怪听不到他的声音……”皇月澜忽然笑了起来他是风啊对自己要求更严格的风所以他才看不到自己最爱的人所以才无法传达声音是他自己束缚了自己啊……
空气的精灵司掌风的西尔芙那么名字呢?历代继承了西尔芙之名的男性精灵只有一个他叫什么名字呢?
“保瑞尼。依门塔尔。那维亚……”最后的音节是什么呢?明明应该记得的啊……
“叫出我的名字。”这一次声音很清楚温和的声音“你应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