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了傅景辞的号码,手机嘟了两声,阮清釉伸手准备掐断。
哪位?
阮清釉手指停在屏幕上,傅景辞又问了一遍。
她才回过神,我是阮清釉。
嗯?那边的声有点吵,过了一会,电话那头吵闹的声音沉寂下来,他才继续道:有事?
阮清釉解释道:我现在在你家门口,保安不认识我,我妈的电话也打不通,进不去。
傅景辞了然,他明明心里有点高兴阮清釉打电话给他,可听到她说的话时,却又说不清的失落。
就像是小孩子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而小闹情绪一般。
此时的傅景辞,不太想让她如愿。
他的声音冷淡,没什么情绪道:关我什么事。
然后,他干净利落挂了电话。
嘟嘟嘟
一阵电话忙音,
阮清釉皱眉,心道:真记仇。
本也没指望傅景辞能帮得上忙。
她又打了一遍阮婉丽的电话,这下终于通了。
清釉?
嗯。
我临时有事,要陪啊辞他爸爸去应酬,没时间陪你过生日,我让赵姨下去接你,今晚雨挺大的,就在这住吧。
不用
就这么决定了,妈在忙,就先不和你聊了。
阮清釉拒绝的话被阻隔在电话里,她垂眼,情绪不明。
正打算走时,赵姨撑着伞走到警卫室。
小釉吧?来人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模样,神情慈祥,笑眯眯道:我是赵姨,夫人让我来接你的。
阮清釉礼貌地唤了她一声。
赵姨扫了眼阮清釉湿了半边的肩膀,立马把伞倾到她一边,挡去她头上的风雨,拧眉道:你这孩子哟,怎么下这么大雨的雨都不知道躲进来一点。
没事,不要紧。
怎么能不要紧呢?要是感冒了怎么办?赵姨叹了口气,撑伞带着她一路往里头第二个房子走。
一套复式三层小洋楼映入眼底,路灯隔着雨幕照在上面,朦朦胧胧透着一丝不真实的感受。
水晶吊灯被风吹动,像极了小时候父亲讲的童话故事,白雪公主的城堡,有着神奇的吸引力,不知不觉令人靠近。
阮清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赵姨问道:怎么了?
她握紧双手,任凭指甲陷进手心里,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阮清釉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就是这个地方,偷走了她唯一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