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行云微笑点头,见左右无人,这才小声说道:「母亲容禀,非是媳妇挑弄是非,权叔如今里外欺瞒、巧取豪夺,家中捉襟见肘皆是他居中攫取之故。母亲从前身体不适,媳妇不敢以此烦扰,如今既然身体见好,却要早做打算,莫被他占尽先机才是……」
应白雪轻轻点头,随即说道:「我若能完全康复,回复旧日光景,莫说他一人,便是陈家上下,也无人敢欺我这一支家中无人!且容他跳梁几日,来日方长,等我病好便是。」
洛行云笑着点头,婆母大人英气逼人,豪迈之处不逊男儿,有她坐镇,家中一切自然无忧。
眼见天色已晚,吃过晚饭后,应白雪回到房中,随即遣散儿媳女儿,自己休息。
一更鼓过,她心中犹自纠结难解,一日来思绪频仍却始终难有头绪,一边是委曲求全,放下面子去求彭怜,更要不顾羞耻赤身裸体供他亵玩,一边则是女儿依靠、儿媳信任以及家业所系,两下为难,自然不知该如何自处。
二更鼓过,她仍是难以决断,设若完全康复真需三月光阴,将近百日时光,每日里都与那彭怜如此耳鬓厮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到时即便不情愫暗生,怕也难分难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真到那时,自己纵然真个恢复如初,却又哪里能狠下心来痛下杀手?
便是今日,那股气愤一过,对婢女翠竹,她已心生愧疚,又如何能对缠绵三月之人绝情下手?
可若不将此病治好,将来女儿能否出嫁尤未可知,即便嫁出,娘家只有洛行云一人支撑,怕也难以为其呐喊助威,更甚者,能否嫁为正室都在两可之间,真个与人做妾……
应白雪不敢去想,她若故去,洛行云再如何守贞,终究力有不逮,这般家业只怕也要落入人手,到时任她如何节烈,生死之间怕也要屈从于人……
陈家族中早有人虎视眈眈,年余来刘权种种所为应白雪也看在眼里,昔日温驯奴仆露出尖牙利齿,此时已是虎狼之姿,若非自己余威犹在,怕是早已明目张胆侵吞田产家财了。
三更鼓响,应白雪心中天人交战,终究狠下心来,愿意舍却自身贞洁操守,换来家中长治久安,心念已决便即起身,只穿了一件中衣,悄悄出门来到客房门外。
客房门扉开启,桌上一灯如豆,彭怜端坐桌前,正手执一卷书籍专心观看,浑然不觉门前有人来到。
「翠竹那丫头可在房里?」应白雪面色红透,已是尴尬至极,见彭怜不理不睬,更加心中懊恼,只是此刻有求于人,哪里能拉下脸子,无奈出言问起翠竹,试图打开局面。
彭怜假做不知,半晌后才道:「翠竹姐姐身体不适,自去回房睡了,眼下只有小生一人,夫人不妨进来说话。」
应白雪无奈,硬着头皮进得门来,远远站在边上,对彭怜说道:「你莫要误会,我只是来寻翠竹,并无他意……」
彭怜轻笑一声,说道:「所谓医者仁心,小生虽非医者,这份仁心却是一般无二。夫人身染沉疴,关系重大,遍访名医却见效甚微,侥幸小生有此良策,夫人于我又有救命之恩,自当竭尽全力报答万一,还请夫人成全一二!」
他态度恭谨,应白雪自然就坡下驴,尴尬之心稍减,却仍摇头道:「我已大好,不必公子再献殷勤!」
彭怜心中暗道,你白日里淫贼狗贼叫个不停,此刻已经叫起公子来了,眼下只穿中衣至此,心思昭然若揭,只是终究面嫩,难以厚颜相求罢了!
他是怜香惜玉的性子,不忍看应白雪过分委屈,便笑着说道:「夫人初愈,尚需巩固,昨夜今晨,不过一日一夜,如若中断,又要从头再来,夫人既然有意,不如便到榻上躺下,让小生为夫人着手医治解去沉疴如何?」
应白雪心中早有定见,只是碍于情面难于出口,闻言便讷讷说道:「那……那便劳烦公子,只是……只是妾身此来……只为……只为治病,公子切莫……切莫以为妾身淫贱……」
白日里猛虎一般要择人而噬的应白雪如今宛如猫咪,彭怜自知得计,便即正色点头道:「所作所为只为治病救人,晚生并无他念,还请夫人放心!」
应白雪点头,随即挪着步子走到榻边,双手抱在胸前,倒是有些手足无措。
「夫人不如先自行脱去衣裳,免得还要小生动手,到时肌肤相亲反而不美。」彭怜执礼甚恭,并不丝毫僭越。
应白雪放下心来,却又若有所失,轻轻解开衣带褪去中衣长裤,只留一件银色亵衣蔽体。
「还请夫人躺下!」彭怜伸手一让,宛若正人君子。
应白雪脸颊通红,就着床榻躺下,举手投足间难免春光乍泄。
彭怜早已色心大动,只是强自忍着,待应白雪躺好,这才解开裤带,露出强壮下体,温言说道:「子时将至,夫人欲火重燃,届时阴中流水,小生便即运功施为,其他时候则秋毫无犯,还请夫人允准。」
应白雪俏脸滚烫,一手遮掩轻轻点头,蚊蝇一般说道:「便请……便请公子施为……」
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应白雪那份矜持节烈早已荡然不存,尤其昨夜时身体羸弱不堪,虽然阴中快感万千,却着实未曾尽心体会,心慌意乱之间,倍觉羞辱委屈,快感虽强,终究难抵羞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