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忽地,她开始挣扎,慌张且惊恐。
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吻得不对吗?原谅他在这方面也是个生手,他会改进的。换个角度,继续。
但她却挣扎得更用力了。
他只好不停地变花样,亲吻她、挑逗她,大掌沿着她纤巧的背脊来回抚摸,平稳她的情绪。
但她突然眉一皱、脚一抬——
“唔!”他闷哼,双手捂着胯下,连连后退。“你干什么?!”
她虚脱似地靠着墙坐了下来。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她一边喘、一边瞪他。“你干什么?存心闷死我?”
“我……谁要闷死你了?”幸好她力气不大,否则他终生“性”福就没了。
“一般亲吻有这么久吗?我快窒息了你知道不知道?”
“啊?”他眨眼,感觉无数的汗珠正在往外冒。“我只是吻你的嘴,又没捂住你的鼻子,难道你不会用鼻子呼吸?”
轰,好像正月十五宫内放烟花一样,她的脸一瞬间被烧得红亮。
他看着她那双媚丽的凤眸里,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既惊且慌,忍不住仰头大笑。
“你不会连亲吻时该怎么呼吸都不知道吧?”
一句调笑呛得她咳嗽不止。“你你你——”
“我知道你是生手,以后我会慢慢地、很仔细地教你的。”他笑得不怀好意,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多谢喔!”她真想拿东西砸他,但想起自己好歹是名媛闺秀,不跟无聊人士一般计较。“我的问题你都知道了,现在换你来解开我的疑惑了。”
“我的身世来历早跟你说了,你还有哪里不懂?”
“你是满人,还是皇家子弟,哪可能娶一个平民汉家女为妻?你哥哥头一个就不会赞成,而你居然骗我娘,万一她当真了怎么办?”这根针已经插在她心里好久好久了,她拔不掉,只有接受它。
但她还是爱他,甘心情愿奉上一颗真心。
这不是她大方、也不是她赞同“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蠢话,她只是控制不住爱他的感情,于是选择沉溺当下。
她很清楚有一天他会离去,而她会悲伤,所以她更爱他,飞蛾扑火似地抢着时间,把全部的身跟心都交给他。
她只想爱他,直到自己不能再爱为止,待他走后,便可以抱着这份挚爱的回忆过一生。她自信做得到。
可他不能给她娘一个不切实际的承诺,她娘亲没有她这么坚强,万一禁不住他的离去,该如何是好?
艾新想到好几次,他们手牵着手,他跟她描绘着未来平凡的幸福时,她脸上那抹甜美的笑,和偶尔滑过眸底的悲伤,他一直不懂,悲从何来。
直到此刻,他才清楚,她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意跟他交往的。
这傻姑娘,既然爱得这么卒苦,为何始终不说?如果不是水夫人横插一脚,她担忧自家亲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向他提起这件事吧?
在情与义之间,她总是先周全了后者,等身边的人都快乐了,她才会想到自己,要他如何不心疼她?
“我并没有骗你娘,我确实要娶你,也能娶你,你顾虑的那些问题在我身上都不存在。”
“不可能,满汉之间的通婚有多严苛,我很清楚。”
“如果我额娘就是个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