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如此豪迈,浮梦猜酒杯里的是酒,不过不是烈酒,而是雅酒。
浮梦一笑,走进木屋与容成千夜相对而坐,“皇兄安好。”
“皇兄?”容成千夜一手执杯一手持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后露出苦涩笑容,“没错,的确是皇兄——没错,我是你的皇兄。原本我猜测过你的身份,一切身份我都能接受,可偏偏结果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也是最坏的。”
浮梦从容成千夜的手中拿过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慢慢的嘬了一口,果然是酒,果然很淡雅,这味道竟比茶还要雅上几分,“皇兄说的哪里话,你能是我的皇兄,我十分欢喜,我以为皇兄也是喜欢汐鱼的,为何我们成为至亲,反而会让你觉得这样的结果不好呢?”
“喜欢……?”容成千夜低下头重复了一边浮梦所言,却像是在问自己,而后,他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浮梦,“是,我喜欢你,却并不是兄妹之间的喜欢,我喜欢你,我想让你在我的身边,与我并肩而战,若我成为爻国的国君,便希望你能成为皇后,可如今看那高高在上的王位,却只容得下你我其中之一。”
浮梦并不逃避容成千夜的眼神,而是回以更为真挚的目光,“皇兄多虑了。汐鱼从未想过与皇兄争夺王位,爻国的国君,就应该是皇兄这样的人,我绝不会成为皇兄的绊脚石。”
“皇兄,皇兄,皇兄……你能不能别这么称呼我,这个称呼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它一遍遍凌迟着我的心,提醒着我,你是一个永远不可能成为我妻的人。”
容成千夜的情绪有些失控,这么一发泄,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却没有再次饮尽,而是轻轻的嘬了一口,这这一口却用了很长的时间,就好像他利用这悠长的时间来稍稍平复心绪。
“抱歉,我失态了。”他将手中酒杯轻轻的搁在桌上,手却握成拳默默的放到桌下。
“我知道,你根本无心爻国的皇位,在你企图证明我与……”容成千夜停顿了一下,好像心中有了一丝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爻国国君,到底该称他为皇爷爷还是父王?
“……你想证明我与国君血脉相溶的时候,那时,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确是国君的皇子,虽不知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知道那水中你定做了手脚,可以让我的血与国君相溶,纵使我与他并没有任何血脉之亲。”
他今日已经见过他的母妃,母妃肯定的告诉他,如此事关重大,这件事除了她以外,绝无第二人知道,而且浮梦并不是母妃的人,所以浮梦绝没有可能知道。
“你心中有我,我很欢喜,可是我母妃的出现毁了我的梦,我竟然真的是……”容成千夜说到这里,竟无法继续言语。
“千夜。”浮梦微笑着柔柔的开口,他不想她叫他皇兄,她不叫就是了,“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国君,你会孝敬父王,你会给爻国一个不一样的未来,你不会像容成雅那样固步自封,永远让爻国停留在原地,那就够了。
而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容成雅被关于冷宫,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我也该做真正的自己,或许我很快就会离开,但我会一直祝福你,就算不能相见,我也会看着,看着你将爻国带向美好的未来。”
“爻国与我安东结为友邦,以后互利互市,自会越来越好,公主高见。”
浮梦还在抒发情感,就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来的真不是时候,一回头,果然看到司空棂似笑非笑的出现在妙仙居前。
怎么波子都没反应呢?
再看司空棂身边的十一也不在,可想而知,侍卫被侍卫给解决了。
容成千夜看到司空棂,冷冷一笑,“安东棂王真是对我爻国越来越熟悉了,妙仙居如此隐蔽,也让棂王给寻到了。”
司空棂邪魅的勾起嘴角,看向浮梦,“爻国皇子放着宫廷御宴不闻,偏偏和公主在这里密会,想来这里的佳肴的确难得一见,是好东西,本王自然不能错过。不知皇子公主愿意请本王共饮一杯吗?”
容成千夜的神情虽冷了几分,却还是点头笑道:“这是自然,我与棂王还没有好好的把酒言欢过,那是棂王还对猎雪狐表现出偌大兴趣,只可惜还未去过。”
浮梦来了兴趣,“猎雪狐?听起来好像很有趣。”
“皇妹……可想一起去?”容成千夜温柔一笑,“若想去,明日便派人安排,我们一起去猎雪狐,可好。”
明日啊,浮梦想了想,离灵尊从极南之地回来应该还有几天,这个时候不抓紧玩,还等到什么时候,于是赶忙点了点头。
木屋中的三人在讨论猎雪狐中,将气氛带向了片刻温馨。
而妙仙居外,有两处方向,两波人将目光落在并不起眼的妙仙居上。
其中一拨,只有两人静静站着,远远的看着妙仙居,其中有一人头上带着斗笠,严实的遮挡面目。
“主人,没想到这一次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