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有多期盼,现实就有多残酷,皇上像是被女人伤狠了,好长一段时间不喜欢进后宫了,连大臣们上奏封后的本子也都被驳回了,齐妃的愿望,算是宣告破碎了。
皇上疗好伤,再进后宫就是三个月后了,不过喜好还是没变,去宠爱的还是那几个人。但正所谓不作就不会死,太后又出昏招了,赶着新年来临之际,又提出要替皇上选秀了。这次皇上不惯臭毛病,直接丑拒。
第二天,隆科多去世的消息传遍朝野内外。太后消息网很广,所以她是后宫中得到消息地第一人,初听消息,太后一口气没缓上来,晕了过去。
竹息被吓到了,宣了太医,所以皇上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但仅仅一声知道了,就再也没了后续。
太后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最后还是通过宜修的嘴,知道了她中风瘫痪的事实。太后差一点儿又晕厥,幸好太医没走出去,几针下去,就被灸好了。不过却被告知不能再动怒,不然情况会更难医治。
太后好不容易才认清事实,环顾四周却没发现皇上和后宫嫔妃的身影,以为他们在殿外守着,想撒气的太后开口:“竹息,让皇上和嫔妃们都进来吧。”
竹息沉默不语,要知道皇上根本就没管太后,后宫又没有皇后主持大局,众嫔妃现在都是看皇上行事的,这么冷的天,殿外根本连个毛都没有。
太后见竹息没有回话,望向她后,发现竹息正在愣神。太后烦躁地说:“竹息,想什么呢,快去呀。”
竹息想着太医的叮嘱,怕太后知道真相病情加重,于是说:“太后,太医也说了让您好好休息,今日天也不早了,而且您见了他们,万一有个笨嘴拙舌的,惹了您老生气,奴婢可是要心疼的,不如改日您休息好了,再召见她们吧!”
太后也是顾念自己的身体,她想想竹息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如果见到皇上,她肯定会生气,于是决定等自己再好一好,再召见她们,撒气也不急于一时。
“行吧,那你就让他们都回宫吧。省的让人觉得哀家苛待他们。”
竹息点头称是,然后退出门去,高声说了太后的旨意,等了一会儿,才回到太后身边伺候。
这场戏虽然好,但却少了人配合,幸好太后不能下地走动,所以她虽然好奇,为什么仅仅听见竹息的声音。但转头竹息就给出了解释,说他们怕打扰太后休息,所以压低了声音。太后也没深究,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现在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虽然暂时被竹息混过去了,但接下来的几天,太后发觉得不对劲,她病着,却一直没人来看她。于是太后趁着竹息端药的功夫,就询问了跟着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宜修,宜修也是勇者无畏,直言皇上根本不管她的情况。
太后又要生气,但想到太医的嘱咐,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正巧竹息端着汤药进来了,竹息看着太后没有笑模样,正要询问,就听见太后阴沉的声音。
“哀家生病这几日,怎么都不见皇上和嫔妃前来伺候啊。”
竹息心里一咯噔,又见一旁的宜修一点不意外的模样,就知道太后这是知道真相了。竹息连忙跪地求饶,“太后恕罪,是奴婢的错,您怎么罚奴婢都好,就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竹息跟着太后多年,太后知道这次她是为自己好,也没真的生气到要喊打喊杀,“行了,起来吧,但下不为例。”
“谢太后娘娘,奴婢再也不干了。”
竹息刚起身还没松口气,就听见太后如噩梦般的声音传来,“你去把皇上给我找来,就是我有要事找他。”
竹息硬着头皮往乾清宫走,边走边骂宜修多嘴多舌。皇上这段时间对太后的冷待,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也就是太后不肯罢休,非要拿捏皇上。本来想着多瞒些时日,等太后好点了,再慢慢告知太后。现在被点破了,她只希望皇上能看在太后病重的份上,顺着点太后。
被惦念的皇上这会儿正在永寿宫,和双胞胎做亲子游戏。流珠看着三人,眼睛却直愣愣的,因为她正在分析后宫的局势。
皇后倒了,流珠又手握宫权,所以她一下子就被凸显出来了,以皇上那喜欢端水的性子,肯定不愿意看见一家独大。但现在高位只有齐妃一人,流珠就是想把宫权外放,皇上也不会相信。流珠准备找时机,让皇上再提拔几个人才,也好在表面上平衡后宫。
也是赶巧小喜子来传太后口信,让皇上前往寿康宫一趟,太后有要事相商。皇上只好不情不愿地去了,娘俩可能气场不合,一见面说话就句句诛心,专捅对方痛处。
“哀家病了这么久,皇上也不知来看看,一点也没哀家的老十四贴心。”
皇上就算不在乎母爱,但他贵为皇帝,却被人对比贬低,所以根本不带忍的,“那要让太后失望了,老十四现在,还在守皇陵呢,怕是连您生病的消息也不知道吧。”
“你。”太后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皇上置哀家病重而不顾,如此不孝,就是不知大臣百姓知不知道。”
皇上漫不经心的开口:“大臣百姓知不知道,朕也不知。但老十四怕是,还不知道太后病重,如果他知道了,怕不是得一直茹素为太后祈福吧。”
太后除了看重家族,就剩老十四这个牵挂了,所以她听懂了皇上的威胁,她为了老十四还是退了一步。
太后转头又看见一旁的宜修,决定找回场子,“哀家明白皇上政事繁忙,既是如此,不如就让后宫嫔妃来为皇上尽尽孝道吧,明日就从贤淑贵妃开始吧。”
皇上听出了太后语气的不容拒绝,但一百四十八斤的皇上,一百四十七斤反骨,“太后不是很喜欢宜修吗,为此朕才把她送到您身边伺候,怎么,是她伺候的不用心,那朕可要严惩不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