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民风淳朴的绥芜陆京航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他心里憋着气。
一心只想着怎么带温杳回去先。
结果还没转过身,就听见轮胎轧过碎石四处乱蹦的声音的。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陆京航。”
女孩低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陆京航似有所感,把伞塞到她手里,蹲下身去看她的脚。
温杳今天穿了一条九分的长裤,露了一小截清瘦的脚踝,此时被冻得冰冷的脚踝处被锋利的石子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陆京航后槽牙磨了磨,忍不住低骂了一声。
他的这股燥意一晚上就没下去过,其实如果他一个人被丢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倒没什么,但是温杳。
不行。
小姑娘细皮嫩肉的,一碰就红怎么能跟着他在这受冻。
他抬手,小心地碰了下她伤口边缘的皮肤,还没下去手就先听到头顶很轻的抽气声。
“能走吗。”
温杳抿了下唇:“能的,就是很疼。”
她从来不轻易喊疼,陆京航听见这声都心疼死了。
他站起来,接过温杳手里的伞。
“我们今天,先别过去了。”
“入了夜会越来越冷。”
“那我们……”
“先去找一家酒店吧。”
两人沿着光的地方走,途中借问了一位路人附近有没有什么宾馆酒店之类的。
阿婆口齿不清地给他们指路,前面有家小旅店。
道过谢,两人加快脚步朝前走。
靠近便利店的地方果然有一家亮着灯的旅店。
推门进来,大厅的灯光明亮且温暖。
两人收伞进去,前台看见来客人,热络地站起来。
“两位住店吗?”
陆京航看了温杳一眼,“高楼层的房还有么?”
前台看了下,微笑,“有的。”
陆京航捏着两张身份证正要递过去,大门进来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看样子是喝醉了,东倒西歪走着,看见温杳,脚步一顿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