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在经过短暂的惊愕后,开始盘问起奇拉曼夫人。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底牌’制作过程,忽然发现这个过程跟最初她搜集关于迪斯的案件时有些类似。
整个过程过于顺滑简单了点,好像是对方早就已经把裂口摆了出来,就等着她钻进去。
“我跟了梅尔议员二十二年,她的每一项工作的抉择我都有参与。
这一点您可以去找人核实,许多梅尔议员需要处理的事务,实际上都是我在处理。”
奇拉曼夫人沉稳地叙述着,像是在背诵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儿。
凯特琳看向了梅尔,还没来得及说话,梅尔议员就已经开了口。
“我一直很信任奇拉曼,这二十年来她一直在辅佐我的工作;
从七年前开始,基于我对她的信任,我已经将许多工作直接交给了她。
我的工作团队都知道,有许多抉择都不需要经过我的首肯,只要奇拉曼说行就会去执行。”
“但是这封信里面有梅尔议员的亲笔签名,还有梅尔议员的专用印章!”凯特琳强调道。
“我能模仿梅尔议员的笔记。”奇拉曼摆了摆手,“您需要现场看看么?
至于专用印章,梅尔议员的印证放在她的办公桌左侧的三个抽屉,抽屉有锁,但我的家里有三把备用钥匙。
如果梅尔议员真准备犯罪,那么她为什么要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呢?”
“。。。。。。”
凯特琳沉默了,阴霾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梅尔嘴角不断扩大的弧度。
这道弧度似乎是一种对于她的嘲讽,对于她信仰的嘲讽!
“你似乎并不是在认罪,而是在替梅尔议员辩解!”
“我是在认罪,但同时也是在替梅尔议员辩解!”
奇拉曼夫人不紧不慢道:“我这段时间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辜负了梅尔议员对我的信任;
但我不希望一位如此优秀的议员因为我的过错而遭受不公正的对待,这样有错么?”
“嘘!”
“嘘!”
。。。。。。
下方再次响起了嘘声。
大家伙并不傻,这种近乎是直白的剧本在他们看来就连祖安傻佬都不会信。
但场下的反应并不能影响台上的判决。
梅尔往前走了一步,“凯特琳大人,您这里还有其他能证明我犯罪的证据么?如果没有或许您可以宣布暂时推迟判决,我可以给您足够的时间再去寻找我的把柄。”
“。。。。。。”
凯特琳有些无力地攥紧了象征着法律的木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