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霖转头看向那人,历城人士,年过弱冠,可身高不及他,他抬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若此次之行未归,你的家人便是我的。”
“放心,我陈二狗必定留着命回家见老娘。”
陈二狗边说边拍着胸口,说完傻笑一声。
萧锦霖先跳入河中,陈二狗紧跟其后,湍流的河水将两人冲出几米,萧锦霖浮出水面向水流较小的左前方游去,陈二狗跟着他的路线前行。
两人任凭水性再好,可面对自然的力量仍微不足道。
终于赶在精疲力竭之前爬上岸,萧锦霖并没等喘息的机会,悄然越过敌军在河岸处的封锁线,带着陈二狗往敌后方摸去。
元歌躺在床上失眠了……
她刚来那时是床褥太薄,硌的身子疼。
后又因帐内其他人的呼噜声吵的睡不着。
后来她索性找来个理由申请换了营帐一个人住,连褥子也加厚了好几层,可现在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枕头下的那块废铁有些硌的慌,伸手摸出来看了两眼,想着萧锦霖今天塞给她时的样子带着决绝,她更烦躁。
他若是被留在敌营,往后没人给她带吃的,也没有美味的烤鸡,这可不行。
将废铁塞进床里侧的包袱中,坐起身,虚空化像,看那人在何处。
正巧听到他要去烧了敌军粮草库,而后又跳进水流湍急的河中。
看着在河里挣扎的萧锦霖,元歌感觉全身都不舒服,总觉得左边胸口有些闷。
轻轻的按了按,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看着他艰难的从河里爬出来,元歌才松了口气,身体上的不适缓和了许多。
原来是入了敌营,怪不得,可若是把命交代在那里……
元歌挥手,画面消失,起身穿好衣服。一个闪身出现在敌营。
她隐匿了身形,找到粮草库的位置,处置了周围看守的一众敌军,等着萧锦霖来。
萧锦霖带着陈二狗往敌后方摸索,将沿途营帐位置、兵哨几何、巡逻规律、何时更替清晰的记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