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能有啥,只说是过完年让咱老两口去住几天,我就答应了,说是反正有马车,也方便。”
“是啊,爹,您是没看见,这马车外面看着不咋样,里面可好了,还有暖炉呢,坐在里面一点都不冷,媱儿还说,要是夏天热了,就在里面放上冰块,保证凉爽。”杜氏乐呵呵的说道。
“嗯,就你能寻摸。”老爷子眼睛一瞪。
杜氏却看着婆婆,噗呲一声笑了,“娘,爹这是没看着,羡慕我呢。”
见两个婆娘说话,杨老爷子就招呼儿子和孙子进屋。
“兴哥儿,来爷爷身边坐着。”老爷子上了炕,拍拍身边的位置。
“哎,爷,啥事啊?”
“这是你姐临走前儿,给我的银票,说是等给你进城赶考的时候带着,别去了那大地,人生地不熟的,屈了自己。”说着把怀里的银票,放到兴哥儿手里,他知道这孩子是个勤俭的,给了他他估计也花不了多少。
杨兴业打开一看,顿时就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成刚道:“爷,这,这也太多了吧!”
老爷子和杨槐安凑上来一看,也是吓得好半天回不过神。
“……一白两啊!”杨槐安脸都红了,“这可咋能用这么多呢,媱儿那丫头也太能作了。”
你说这么多银子,留着自己置办点良田啥的也好啊。
老爷子也是好久才反应过来,见孙子又把银票给自己,就推回去道:“别了,还是你拿着吧,毕竟是你姐的心意,你这一去好几个月,带点体己的银子,家里也放心,你姐还说了,去了总要请同科的学子吃吃喝喝的,说是以后要是能有考上的,也好互相照应,是有道理的。”
“自然是有道理!”杨兴业心里想着。
“爹,要不你先收着。”这距离赶考还有三个月呢,带在自己身上也不方便不是。
“行,爹就给你先收着,等你临走时,爹去镇上给你换成银子,装在身上,省的去城里换,人多眼杂的。”杨槐安是理解儿子心里想法的,也就不矫情的收下了。
“兴哥儿啊!”
“啥事啊,爷!”
“记着你姐的好,她给你银子,不是想着你以后给她啥好处,只是看着一份情,毕竟也是咱老杨家一半的人,想要看着咱老杨家好,毕竟在村里,就数咱家人丁单薄,你要是出息了,谁敢欺负咱家人啊,就是你姐那里,你也能照顾一二,毕竟秀才老爷,咱杨庄可还没出过一个,就是童生也没有啊,你也别有啥心思,明年考不上,咱们就再等三年,反正你还小,就看君家那个老家伙,不是都三十多才考上个秀才么。”
“放心吧爷,您说的我都记着,我对姐好,只因为她是我姐,没啥别的。”
“嗯,这就好!”
马车,一路平平稳稳的回到了泉水村,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冬天的日头,落的总是很快。
“东家,老爷夫人,你们先进去斜着,俺去烧水,在做点吃的。”刘婶笑嘻嘻的说着。
“别了,刘婶,都吃的晚,也不饿,再等等吧,大不了晚点吃。”
“哎,那行!”
回到家,两个小家伙就钻进了无忧的房里玩去了,君媱则是和君正民夫妇来到他们屋,刚坐下,杨氏就指着正屋门边的一个竹篓道:“就是那些,你给老君家送去吧,腊肠我没给,媱儿说要送去酒楼,别给了他们之后,闹出点啥事。”
“行!”君正民点点头,腊肠不给就不给吧,反正里面也有不少的肉和菜,另外居然还看到一个包袱,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套笔墨纸砚,君正民看看君媱,就见她冲着自己眨眨眼,让他心里酸酸的想哭,这孩子,让他自豪。
背起那沉甸甸的一竹篓,君正民就踏着夜色出了家门。
君媱看着脸色平静的杨氏问道:“娘,你真的不怪老君家啦?”
“怪不怪的有啥用,反正我和你爹也出来单过了,只要他们不来招惹咱,咱们也不去贴呼他们,该有的咱们还是要给的不是。”杨氏语气很平静。
可是,君媱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疏离。
不过能维持表面的情分也行,至少以后那家人做出啥事,自己这边不用惹麻烦。
老君家此时已经吃过了晚饭,各家都在自己房里,老太太正在自己炕上和闺女做着绣活,这些都是给闺女准备的嫁妆,过年就十七了,至今还没有个合适的人家,老太太心里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