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袁年光想起当日杨雁飞被推进手术室时,她抱着他哭着的样子,似乎最终还是软化。或许他才是应该离开,或许她才应该即使付出一切也要让他离开。
冷笑着,她试图从他的禁锢中脱离出来,两腮嫣红,眼瞳黝黑,愤怒的低喝着,“你放开我。”
从她的下颚划过到脸颊,他残酷的用力钳制她的腰肢。
“木染!”赖幽茗找了她很久都没找到,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木染!”
听到外面的声音,她想说赖幽茗这三个字,却被他的唇给堵塞了。
原以为那只是小时候的不懂,他只是把木染当成妹妹看待。此刻她的唇如暖阳,
“只要你不要接近何初愿,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违背良心。”袁年光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的就到来。
如同他从来就没真正的离开过她一样。
“我一度以为我已经忘了那些年幼时的承若,我一度以为我会忘得干干净净,可是你这个女人。不要这样好不好,明珠,回到我的身边,我再也不跟你赌气了,我回去跟惜柔说,我不要跟她订婚。”勉强从她的身上抬起头,眼底那种男性的刚毅和蛮横,面颊却染着绯红色的红晕,狂野而性感的五官还有未退去的紧张。
意乱情迷的凝望着她,许久,他都没有离开。
她的眸底还有未褪去的冷寒,深深吸了几口气,她站直,樱唇干涩的蠕动着,身体有一阵阵打颤,证明她还清醒着。她撇过脑袋,不敢看他。湿润的睫毛冰寒的扬起,眼瞳幽黑如深夜,花魂如浸湿在深幽的潭水,挣扎着。
将她的细微的神情纳入眼底。
久久未得到她的回答,他不知道她曾经遭遇过什么,但是她的身体这样不停的颤抖让他的眉间蹙紧,心被扯着,痛疼满布心脏。难道她,早已不是。
“不要接近我,我求你不要接近我,你这个坏蛋!”像是无辜而无限的乞求的望着他,手指微颤的绾好散落的长发。想将玉簪插入发鬓,却怎么也插不准。
他想帮她插进。
“不要接近我,我求你别接近我,就当是我认输了,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心底柔软骤起酸涩,哽咽着,她的声音被卡在喉咙处,捂着嘴巴的木染推开他,叹哭的打开门就跑。
“明珠,你要去哪里?明珠!明珠!”袁年光也淋着大雨,追了上去。
茫茫大雨,她的长发,眼底满是雨水,泪水和雨水融合一起,寂寞的双肩被人按住。带着哭引,
“这么大雨,会感冒的。”把银灰色的西装给她。
“我不要。”她倔强的提醒他,“你的惜柔在等你。”
赖幽茗的手机在十八点响起,幽灵紧张的听着声音,“幽灵,你见到木染了吗?”樱笋睡了几个小时,还是不安的给她打电话。“木染的手机是关机状态,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本来就在小会客厅,早知道让你去劝袁年光了。”
幽灵愣住了。
“两人在那里肯定吵起来了,真搞不懂他们两个怎么了?”樱笋没有得到回应。“幽灵,你有没有听我说的啊。”
“哦,你说什么呀?”她眺望天边的星子,“我现在就去找她,你就安心的睡一下吧,累死你了。”
“好吧,那你要小心点。让保镖跟你去吧。”
“可是。”
“可是什么,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很喜欢两个孩子的,你就有资格。”樱笋挂掉了,就瞧见何初愿朝她过来了。
杨雁飞的眸光
在多年以前,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无声的望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他轻声说,“那要早点回来,我会多派几个人。我想木染和他做事都会有分寸的,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找到他们后给我打个电话。”轻叩她的心扉,她愣了愣。
月儿高高挂着,如他的剑眉。
“不想要也得要,我可不想在明天代言时,响起咳嗽声。”他凌厉的眼神逼、视着她。
瞧瞧她那湿湿冷冷的裙子,她的面容似乎一下子就憔悴了许多,温和的接过西装,拿着往休息室那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