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覃园,喻染沿路都没看到人走动,除了风吹过竹叶的声响,周围安静得诡异。
西早也察觉出不对劲,条件反射般将喻染护在身后。
二人来到鲲鹏派商议要事的大堂,覃仲负手站立于绣旗前,听到动静没立刻转身,“西早,跪下。”
西早顿步,二话没说朝前走了几步,然后双膝跪地。
喻染听出覃仲语气坚决,跟着跪在西早身旁。
西早忙推她起来,“九小姐,三爷罚的是我,跟您没关系,您快起来。”
喻染甩开西早的手,“父亲,是我擅自作主的,西早不敢忤逆我,要罚就罚我。”
覃仲缓缓转过身,拿起剑道训练用的素振棒,足足有胳膊粗。
喻染倒吸一口气,握紧拳头道:“父亲,是我的错,请您责罚我。”
覃仲在他们面前站定,“你知道错了?”
喻染下意识瞄了眼素振棒,吞咽下口水才点了点头。
覃仲举起素振棒,喻染紧闭双眼,双手死死攥紧拳头,做好承受第一棒的准备。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而是身旁的人一声闷哼。
喻染迅速侧头看向西早,覃仲的第二棒已经打在西早背上。
“爸,别打了。”
覃仲没停手,“当初你答应过夫人的承诺都忘了?让你保护小姐不是言听计从,不是明知故犯。”
“西早知错了,但九小姐的话西早还是会听。”西早即便疼痛也挺直腰杆。
喻染逼红了眼眶,“我哥进警局,我不可能撒手不管的。”
覃仲扬起的素振棒临时改变了方向,一棒打在喻染纤瘦的背上,“全部人从小惯着你,小事为所欲为也就罢了,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还沾沾自喜,自以为聪明。”
“整个鲲鹏派为了保护你废了多少心力,你一句义女就让二十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你当慕亦帆不会查你吗?秘密一旦说出口就等于公诸于众。商道趁虚而入拿你做文章,你又能算到多少人的心思?”
喻染咬住唇一言不发,接连挨了两棒。
覃仲气急又是一棒挥下去,西早反应迅速护住喻染,吃痛喊了声,“三爷,九小姐身子弱您不能再打了。”
喻染只觉得一晃眼,整个身体就被西早包裹住,击打的疼痛让西早身子有些摇晃。
覃仲是真的动怒了,“让我看主仆情深?给我起开——”
“三爷,别打了。”
弋丁匆匆跑来拉住覃仲。
覃则休见到跪在地上抱在一起的两人,神色凝重。
他主动抽走覃仲手中的素振棒,反手就打在西早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