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河取来干净的衣服,给她穿上。
毕竟衣服是他脱的,再给她穿上是应该的。
她脸蛋上还是残留温存完的潮红,他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脸蛋,眸子里满是温柔的光芒。
“你被禁足在明月殿,怎么出来的?”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将她送回宫了?
可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又莫名地掠过一丝不舍。
清沉攫住他在自己脸上乱摸的大手,如实道:“月季在明月殿后院的墙角挖了一个洞,我就钻着洞出来了。”
“那怎么出的宫?”他闻言,轻笑一声。
胆子可真不小。
“冷宫的狗洞。”
“我已经让仲水去堵了,你还怎么出来的?”
提及此事,清沉就来气,“你还好意思说,无端端叫仲水将那狗洞给堵了,上次我跟着仲水出宫还费了不少时间重新挖的。”
“……”他给她整理着凌乱的青丝,哼笑着:“堵了好,省得你又像现在这般偷偷跑出来。”
“不许堵!”她立即坐起身,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力气不大。
让他心里直发痒,他一把攫住她的小手,“嗯,听你的。”
而后又是紧紧地将她拥入怀里,“是不是该送你回宫了?”
就怕父皇突然找她,发现她不在明月殿里。
“我待多一会儿。”清沉回抱住他,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让她舍不得松开他。
要是回宫了,她又只能待在明月殿里,哪儿也不能去。
更不能这般地见他了。
月清河闻言,伸后挑着她青丝在手中玩弄,“嗯。”
“月清河,你怕不怕我们这样会被人发现?”她骤然不安地开口问。
“不怕。”他声音低沉,而后垂眼看她,“你唤我全名倒是唤得挺顺口?”
“那……总得慢慢适应对不对……”她指的是只唤他名字。
若是无旁人的时候,她也不想唤他为皇兄了。
一旦唤他为皇兄,就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与他的关系一样。
他微微挑眉,拍了拍她的背,“我送你回宫吧。”
一想到自己还在禁足当中,她便是愁得直接垮下了小脸,“回去又得抄书。”
月清河愣了一下。
是了,她还被父皇罚抄《孟子》一百遍。
他记得她上一次被罚抄《论语》一百遍时,是抄了好几个月才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