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两夜的休整,车队继续出发,速度还是有意识的控制比平时稍慢一些。黑狗也不用再搭车,已经能够跟着车子跑。刘大牛的腿伤基本痊愈,嘚瑟的挽起裤腿给大家展示。车上其他人话也多了起来,气氛活跃。有的说:“陆大哥他们太帅了,光剑气就能老远的砍死大灰狼,轻轻一跳就能几层楼那么高。”
“掌心雷火球术啥的也老厉害了,远远的就能把大灰狼身上给炸个大窟窿。”
“还有那个火墙术土墙术冰墙术的更是厉害,要不是它们挡着狼群好一阵,那就更危险了。”
“张师叔太厉害了,在那么高的空中飞那么快,他用飞剑杀狼跟砍瓜切菜差不多。”
“我们还是先好好修炼到陆大哥的水平,张师叔那法术不知道得修炼几十年才行。”
平时很少说话的王富王贵两堂兄弟也都开口了,他们还神秘兮兮的从衣兜里各掏出一个东东,用布条包着的。展开一看,是长长的牙齿,比他们手掌还长点。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狼牙!我们老家的人都说狼牙能辟邪,那儿比这小一半的狼牙都要卖不少钱呢,嘿嘿!他们剥狼皮时,我俩拿着刀去弄狼牙,半天都搞不下来,结果还是旁边一大哥帮忙给搞下来两个。”两人面露得意之色,其他人一脸的羡慕,心里责怪自己咋就没想到。
胡车今天在车上主要听大家聊天,自己很少插话,有时则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他感觉今天马车有点奇怪,仿佛在绕一个大圈,便问刘大牛有没有感觉。刘大牛没啥其他感觉,正在后悔忘了拔几颗狼牙作纪念呢。中午停车吃饭时问陆小帅,陆小帅说今天的确在绕大圈,因为前面是一大块沼泽地,沼泽地太危险,车子很容易陷进去,那玩意可比狼群更危险,不留神的话一车人能够片刻挂掉,估计至少得走三四天才能绕过去,安全第一,宁可慢点。
傍晚车队在远离沼泽的密林里扎营过夜,年轻修士们照例先清理场地,准备柴堆,简单的扎一圈篱笆,然后准备生火做饭。胡车等小男孩就帮忙在周围捡点干柴什么的。张师叔在周围树冠上轻轻跳跃着,巡视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
过了一会,张师叔回到营地飘落地面。有人就问:“张师叔,这周围没发现什么危险吧?”
“我刚才看了看周围几十里,除了一些普通动物倒是没发现有什么危险的。不过我总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张师叔,您的感觉向来挺准,看来咱们得多做点预防。”
“不错,有备无患。那大家辛苦点,多准备点柴堆和栏杆。另外,再多砍点树,斜靠着遮住马车,顶上用藤蔓再捆一下。”
胡车看着车子外面搭起的大棚,心想要是大夏天这样倒是挺凉快。现在这么干,看来今晚可能又有危险啊。苦笑到:“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这群小孩现在成了唐僧肉,挺招猛兽妖怪之类的稀罕。”
担心归担心,吃完晚饭玩了一会就困了,躺下睡觉,睡觉才是王道。心想真要有猛兽要来吃我,最好在我睡着的时候一口吞了,这样应该没啥痛苦。
睡到半夜,果然被动静弄醒了。睁眼一看,发现外面营地四周的备用火堆已被点着,燃烧着熊熊大火。
胡车往远处看,没看到什么绿幽幽的眼睛。再一看陆小帅他们,发现他们都抬着头往上看,手里拿着各种武器戒备。胡车把头伸到车外,透过上面树木缝隙往上看,果然发现上空有一团黑云,只是这黑云越来越低,往营地这边压了过来。
胡车顿时想到一个可怕的东西:飞行妖禽。也就是飞禽修炼成妖。他们是空中霸主,修士们御剑飞行一般都得尽量避开那些妖禽。
胡车看到张师叔也不像遇到狼群那样悬停半空,毕竟在空中和妖禽打斗非常危险,尤其还是那么多飞禽。
胡车还想着观战呢,突然有人施展木类术法,围在马车周围的树像生根了一样和地面融合一起,树和树之间伸展出无数粗粗细细的藤条,互相牢牢捆在一起,不一会那些树木之间的空隙全没了,再也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东西。当然了,空气还是可以流通的,否则岂不把里面的活物给闷死。
这种树木藤条做成的大罩子,不仅把所有的马车和小孩都保护在里面,战马和黑狗也罩在里面。现在胡车他们只能听听动静,先听到那些猛禽叫声瘆人,有几分像猫头鹰的叫声,不过声音尖锐刺耳,有的小孩被这吓得赶忙捂住耳朵。
片刻之后就听到各种呼啸声,碰撞声,呼喊声,爆炸声,惨叫声。惨叫声里有猛禽的还有人的,不过大部分是猛禽的惨叫声。不断有重物砸落到保护罩顶上,更吓人的是还有保护罩被撕扯的声音,胡车还看到有几只长长的锋利的爪子撕破保护罩探进里面,不过很快又缩了回去。
就这么持续了大约两刻钟,胡车听到高空中隐约传来一声炸响,紧接着一声凄厉异常的鸣叫。叫声过后,打斗声顿时变得稀稀拉拉的,不一会就没声了。看来战斗结束,应该是妖禽退兵了。又等了好一会,马车周围的树木空隙又显现了出来。
胡车他们正胡乱猜测时,陆小帅走了过来,看到小孩们都还好就欣慰的笑了笑。大家也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陆小帅说:“放心吧,妖禽被打跑了,天还没亮,你们可以继续睡大觉,不想睡的也不能出去玩,要是方便就在车子旁边解决。”说完转身拍了怕旁边的黑狗,示意黑狗跟他一起出去。
没等陆小帅离开,刘大牛连忙翻身下车,陆小帅问道:“你下来干什么?”
“陆大哥,我一泡尿憋了好久了,保证就在车子旁边解决,您放心。”紧接着刘大牛压低了声音说:“陆大哥,求您一件事呗。您看那些个飞禽的爪子能不能给我个把。”
“你这家伙。”陆小帅笑了笑就走了,黑狗紧跟身后,胡车看到他的长袍背后有几处撕裂。
营地上,火堆还在热烈的燃烧着,火光透过树木篷布照进车里,变得非常柔和乃至昏暗,在这种氛围中胡车又慢慢的酣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