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除非你这个做主人的想被抽筋剥皮油煎。徐殊很贪,但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他决不去尝试。为神魂去拼法宝,就好像是一个人为空手去接刀枪一样,不是不可能,而是以枯元子现在的状态,太为难了他了。
枯元子这下子真是满脸的惊骇,他刚才看过这个法宝,知道这个法宝有恐怖,就是他原来使用的法宝,都赶不上这个法宝。枯元子狂喝一声:“分神换位!”枯元子的浑圆神魂,疯狂的旋转起来,然后呼的一下炸开,七道一模一样的浑圆神魂,就出现在了徐殊的面前,分别朝着七个不同的方向的瞬间电射而去。
这是枯元子保命**术,徐殊除了傻眼,哪里能看得出任何东西。徐殊也管不那么多,猛然就朝着最近方向的一个神魂猛砸。神魂的度当然要比法宝快点,但徐殊的五岳平山印够大,他猛然一砸下,这颗神魂圆球就哀嚎一声,炸裂开来。一道狂猛的阴气就要四处消散,徐殊当即就反应过来,这些分神都是真的,是这个枯元子硬生生分出来的。当下哪会容得这些神魂元气消散,五岳平山印如长鲸吸水一般,就将所有的分神爆散后的元气吸了进去。
枯元子失了一分神,心里简直是觉得割下一块肉,其它的几道分神呼地一下就远远的聚合在一起,对着徐殊道:“小子,我记住你了!天上地下,绝不再有你可以躲藏的地方了!”说完枯元子的分神就连连打出几十上百道法诀,四周的阵法连续的变幻几下,又不再变幻了。枯元子也郁闷,这些阵法都是几百年前的,环环相扣,当年虽说他偷进来时摸得差不多,但现在居然有些失效了,他急忙及时哪知道哪个阵法生了变化。看着五岳平山印闷头电一般的猛窜过来,枯元子眼里都是血,猛然又分出一道分神出来,就向头顶的窜去,再心里滴血般的猛然就将那道神魂爆炸开来。
轰隆隆一阵天地元气的剧烈波动,四周都是狂乱的元气,枯元子的一道分神,阵法都爆散开来,枯元子一声厉叫:“小子,你死定了!”说完整个神魂就轰隆一下就直接轰在了山体上,将山体贯穿一个人粗的大洞,消失在外面的豆大亮光之下。
徐殊心神一动,五岳平山印就猛然裹起地上自己的法宝、身体和没有抵抗能力的圣女,就顺着那道窟窿再撞大一圈,带起满天的碎石冲了出去。一出去,徐殊就看见三四道人影往自己这边赶来,而另外一大群人影,猛往另一个方向追去。徐殊马上就知道这是巫鬼守护在圣地山上的人,估计自从自己和圣女进了圣地,四方都守得有人了。
徐殊猛把圣女就往那些人抛过去,根本不顾圣女那幽怨的眼神,转头就裹着自己的身体和法宝猛往另一个方向飞去。圣女身在半空,没有半点抵抗能力,眼看徐殊将自己抛出去,圣女狂喊一声:“你们快抓住他,不能让他跑掉!”哪知道她不声还好,一声这几人原本就看见了她标志性的绿色衣服,这下更确认了,哪敢让她掉下去摔死,几人都来抢圣女。等这几人都想到这样不妥,得分人去追之时,徐殊早已被这一耽搁跑得没了人影儿!
圣女被一个人接在手上,眼睁睁看着徐殊跑得不见,猛地就是“噗”地一口口水猛吐在这个还没看清的人脸上,骂道:“你是个白痴啊,没听见我的话!”然后圣女就不知道想些什么,两道清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徐殊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在为今天逃得小命儿压都压不住的狂喜。对手可是个活生生的结丹期人物啊,就算是没牙、断爪、生病、老朽的老虎,可毕竟也是只老虎啊。自己能逃得大难,又让他想起那个十丈大美人儿来,要不是那个美人儿在自己走的时候丢过来的那道流光冥雷刺,自己就是比猫的九条命还多一条,也不够人家打。冥雷刺压根儿就不需要心神祭炼,这是个一次性法宝,十丈美人儿给自己什么都没说,可自己还是猜对了,送出去一爆就完蛋人。这可是自己压箱底的宝贝,不是必死,他哪次都没舍得用,这次也用掉了,下次得想什么办法再去骗几支了。想着想着,徐殊又恨不得再亲五岳平山印一下,当他被困天缚地捆住,自己都以为必死之中,五岳平山印却所有大阵疯狂运转,一下子就将自己神魂拉了进去,让自己稀里糊涂的保了小命。看样子,五岳平山印这个处女,还有待自己好好开啊!
………【第七十七章 对面河里的王八还饿着呢】………
徐殊一路疯跑,压根儿连方向都没有辩别,直到自己神魂之力快要耗光,感到无比的疲惫之后,徐殊才在一道山梁上落了下来。徐殊默算一下,自己应该跑出了三四百里,虽然还是在贵州境内,但安全还是够安全了。
徐殊运起刺月剑,在山上开了一个石洞,还小心翼翼的布了一个小阵把洞口隐藏起来后,裹着自己的身体就钻进了山洞之中。对于替自己治伤,徐殊也有点小经验了,先仔细体查一番身体的受损情况,再将神魂遁回身体之中,忍住各种痛苦,将断掉有骨头移位扶正,将内脏的淤血清空,将经脉舒通。做完这一切,徐殊早已痛得自己都不停的抽搐,他原来可以不忍受这些疼痛,但他知道,现在这种时候,才是真正锻炼自己身体和意志的最好的时候,如果天天吃肉喝酒也能成仙,那才是怪事。
整个身体上都是说不完的痛苦,徐殊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紧闭住自己全身所有的毛孔,尽量不泄露所有身体精元。所有的人,在日常的呼吸,动作当中,都会损耗身体的元气,所有的练武、修仙之人,都讲究守元,也就是守住自身的精元。当然那件事除外,让徐殊去当和尚他宁可不修仙,反倒是对于那个事情非常有兴趣,但平时他还是非常注意这些讲究的。在平时的修炼中,不断的开自己身体的潜能,容纳更多的天地元气,而守住不泄,你自然就会越来越猛,举手抬脚之间都有无边威力,也不是妄想。
徐殊浑身都在羊颠疯似的不停抽搐,但他紧锁着眉头,一遍又一遍的不停运行着自己的天元诀,他自己也不知道运行了多少遍,直到天元诀都成为了一种习惯,按着他的经脉不停的穿经过脉,生生不息,越来越有力的运行着,而徐殊的心神,则紧紧的抱元守一,沉入那无思无量的迷糊之中,缓慢恢复着自己的神魂。他再也感觉不到刚才使劲守元时的费心费力,身体的精元,都紧紧依附着天元诀的路线运行,慢慢的深入天元诀的法力之中,一点一滴地,缓缓的增强着他的法力。而徐殊的身体,在这一遍又一遍的天元诀运行之中,肌肉的每一条纤维,都在坚韧;经脉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强健;血液的每一滴,都在活泼;骨骼的每一段,都在刚强……
徐殊突然间猛然的张开口,一口浓裂的血腥和**的气息就吐了出来,这些,都是他身体的受的伤和食物之中的毒素,他现在只能尽量的修复,减少这些东西带来的对身体的损伤。虽然他每次受伤,都越战越强,法力越来越高,但他自己可是清楚的知道,人体有多精密,每受过的一次伤害,你都不可能完全修复的。就如有的人儿时断了腿,接好了,但老来却早早的走不动,精美的瓷器打坏了,神手也不能将他还原。自己的这些伤,以后必须想办法彻底的治愈,否则,到了某一个自己无法理解的阶段,说不定就会成为自己修炼的瓶劲。
徐殊就如老树一般,盘坐在山洞之内,看不到天地日月的变幻,感不到春夏秋冬的更迭。他的身体只是本能的一遍又一遍的运行着天元诀,不断在吐旧纳新,他的心神则如同身处混沌,不计年月,不依天时,无思无量,无法无想……。身在云端如浮云,心如空梦一枉然。
一只小鸟睡醒了,突然睁开眼睛,望着那些早起的虫儿,清脆的鸣叫起来。徐殊也突然一下,就如大梦初醒一般,心神马上清醒过来。徐殊双眼一睁,刺目的精光在黑暗之中隐隐都照亮了四周丈许方圆,耳朵一动,山外鸟儿的鸣叫都能分辩出抑扬顿挫;徐殊缓缓地张开口,吸了一口气吞下,这口气一直经食道、胃、肠,通经达肺,将这些日子闭关降到最慢的身体机能全部激活。
徐殊的胃酸、唾液、胆汁、肾上腺、肠膜都疯狂的分泌起来,他的肌肉不停的收缩呼呼有力、筋脉不停的弹抖嗡嗡作响,骨骼不停的震荡铿锵有声,血液不停的奔流哗哗不停,徐殊就如同一台停息的巨型机器,现在,他动了!徐殊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兴奋,神魂压抑不住的在激荡颤抖,甚至想要蹦出身体。徐殊赶紧再盘坐下来,猛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却想起这是秃头的大神,估计不会保佑自己。可是徐殊道家基本的《大洞真经》、《黄庭经》、《三洞五雷经?》都不念,只得又强压心神,把自己会的金刚伏魔掌、分筋错骨手、岳家十二散手等通通打了一遍,再好好的出了一身汗,泄了些元气,才恢复了正常。徐殊感到肉都是疼的,暗下决心,这次亏大了,损了这么元气,下次必须弄点静心的法门才行了,这些元气要不放弃,估计自己的法力又能再深厚一点儿,自己要是不想老在锻体期晃荡,就必须不放过任何机会才行。
徐殊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虽说自己这次没有被妙手真人师徒那次打得惨,但收获可一样的不小,自己的锻体中期,也快要摸到后期的边儿了,法力增厚了不说,自己的身体,可是自己都感觉到可以用来打铁了。徐殊刚收敛住全身的法力和眼中的精芒,突然,一阵狂猛的饥饿感如猛虎一般向他袭来,徐殊只觉得自己像是从生下来就没吃过东西一般,恨不得朝着自己的手都咬两口。
徐殊马上从乾坤袋之中搜出东西来,什么也不管的就大口猛吃着。凭着他现在的身体和牙口、胃脏,就算是石头,一咬也咬碎,吞进去估计也能消化部份。徐殊拿着起码有两斤一块牛肉,连骨都不取,只往大嘴里一丢,双牙一合一磨就烂,一咕噜就吞了下去。他现在全身的关节都能控制自如,哪里是肉能卡住的。徐殊一手酒,一手肉,这一通海吃,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自己吃下去多少,只知道将所有存着的,以前估计能吃几个月的酒肉全吃完了。吃完之后,徐殊又打了几套拳,运动肠胃,然后蹲在这个洞里,留下了一大堆纪念之后,就起身出了洞府。
练武之人,吃喝量都大,更不要说徐殊这种到了锻体中期的人物,他应该是这么世界上最能吃的一类人了,因为到了锻体后期,他法力深厚,心境提高以后,就自然的渐渐辟谷,对烟火气,也会慢慢的丧失兴趣。也只有到那个境界,日常吐纳的天地元气,才跟得上他自身的消耗,现在,他不得不从食物中来补充营养。少林的高僧们,在练武到高深境界之后,也能一顿吃下一只羊,徐殊今天,他觉得自己还算比较安份的了,才吃个百把斤酒肉。
外面的山林密密麻麻全是青葱,徐殊一眼望过去,就见到十多里外的稻田里,稻谷已开始抽穗,入耳的,已渐有蝉鸣,徐殊心里一惊,自已正月就出,现在是五月还是六月了?自己这个关,闭得时间真是长啊!
徐殊的心情,随着太阳一样的升了起来,他吸一口气,感觉到自己仿佛触摸到了天地的脉膊,他呼一口气,仿佛听到了大地的心跳,练武的很多技巧,他现在一下子就明白了,借助地面运动的地力,借助空气运动的天力,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如此修炼下去,终有一天,自己就能真正感觉到天地的运转,溶入这个天地之中……
徐殊长啸一声,鲜衣怒马人少年,意得志满豪情壮,他双腿猛然往上一顿,砰然一声就踩裂了一方丈许大小的石头,身形冲起那几十丈远,如深山老猿一般灵活、娇健,就往着有人方向掠去。现在,他想他的付小娘子大美人儿了,他要回家!
一天之后,四川的大凉山城,徐殊站在了城外。徐殊运起法力,控制自己全身的肌肉一阵抖动,就将所有的尘沙全部抖掉了,徐殊看着自己细嫩的肌肤很不满意,***,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越长越细嫩,得想想办法,不然一天到晚倒让付馨竹摸上瘾了。
徐殊大步的走向城门,他是黑户没错,他从来就没上过官府的户籍,因为他老子是土匪,就更不要提通关文书了,他长这么压根儿没见过,但到了徐殊这种程度,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早已是个笑话。徐殊大步的往城门口走去,几个守卫看到徐殊身材修长,一身书生装扮,哪里会在意,可等到他们慢悠悠的起身准备盘问一下,看能否弄点酒钱时,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影就不见了。几个守卫互相望了望,都从对方看到了疑问和惊奇。但几人一点头,就统一了认识,他们做为守城的,可是见识绝不少,刚才的事情,如果是眼花,那就代表没有事情,如果不是眼花,那也不是他们对付得了的,所以,这件事情就没有生过。
徐殊大步的走在大凉山城内,放慢了度,看着这块注定要属于自己的地盘。徐殊就像是一头雄狮,要在自己的地盘上打下自己的印记,再用这块地盘来生息,繁衍。从主城街道一直穿过去,并不太大的大凉山州城跟成都之类的大城根本没得比。徐殊一路看过去,酒馆、驿站、布坊、青楼、衙门、当铺等等一应俱全,徐殊叹了一口气,这真是个屁大点儿的地方啊!
徐殊几下穿过了整座大凉山城,从对面的城楼一样的出了城,他和付馨竹并没有约定在什么地方会合,但他知道,有一个地方,他的付小娘子肯定是在那里的。
大凉山城郊外,有一座三面环山、楼宇林立、易守难攻的大院子,这就是以前飞虹派的总堂,他第一次见到付馨竹的地方。徐殊站在这院子外,看着一样的高墙大院,现在已是六月下旬,自己和付馨竹分别,已经足足半年了。两年前自己人这里出道,碰到了付馨竹,捉到了九色流云鹿,和付馨竹一起,迈入了这修仙之路。曾经有一只母猿踩到了一只公猿的大便,两只猿大打出手,谁知道最后却不打不相爱走到了一起,别的猿问他们为什么走到一起的,母猿挺不好意思的回答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猿粪啦!”徐殊现在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大门上的飞虹两字牌匾早已不知去向,甚至墙上仔细看都还能看出当初争斗之后留下的没补全的痕迹,大门口很是清淡,没有带刀弄棒的护卫,没有武狮雄鹰,相反,倒有一个清秀可人的六七岁小男孩在那费力的读着书卷。徐殊轻手轻脚,直走到这小童身前,这小男孩感觉到眼前的书一暗,才疑惑的抬起头来看天是不是要下雨了,才现徐殊一脸和善的站在身前。
小男孩没有被惊吓到,更没有不知所措,显示也接受到了良好的指导。小男孩站起身来,一身的青布小褂干净而朴素,清脆着声音道:“公子好,请问高姓大名,来我家府上,你可是找人?”
徐殊呵呵一笑,他是真的开心,有人说,不论是小孩、小猫、小狗,只要是哺乳动物,小的时候都是可爱的,眼前的这个更是,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满眼都是狡猾。徐殊笑眯眯的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踏青走错了地方,你这庄上都有多少人?都有哪些人?漂不漂亮啊?”
徐殊是什么人,当然是人精,多少老狐狸都不是他的对手,就更不要说一个小孩子了。对付再聪明的小孩子,你一通问题连续不断的问下去,他能记住就不错,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