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堂总教头与文学堂大先生,都已经来找过涂山正了。
总教头说话直,直接将一族之长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两人是同一个祖宗,总教头还能从涂山正一人往上数,骂个九族。
可就算这样,总教头走后,涂山正也胸闷气短了好几天,面儿上还要摆出一副宽容大度不与武人一般计较的样子,生生憋出了内伤,见到武学堂的弟子,都是一副恨屋及乌的样子。
至于文学堂的大先生,那就不同了。
他管涂山正要人。
还得是天资上佳,头脑机灵的人。
在做武学堂的大先生之前,这位大先生曾是涂山氏最擅长做生意的人,没有之一。
若不是他对权势毫无兴趣,如今坐在族长位子上的,未必是涂山正。
他深深知道,传世之家,传的是人。
所以这一战,涂山正往里头搭了多少文学堂的弟子,他便跟他要多少新弟子。
愚笨的不行,跳脱的不行,总之,只能比白白葬送了性命的弟子们要强。
涂山正一个头两个大。
好歹是个读书人,能不能讲点道理。
要权要财都行,你要人,还得是聪明伶俐的恰到好处的人。
我上哪儿给你找去?
你看我长得像不像文学堂的新弟子?
大先生摇摇头,一脸嫌弃。
你不行,太老了。
还太蠢。
涂山正再宽广的心胸也按捺不住了。
气的蹦着高儿走了。
这已经算是好的处境了。
这一文一武,虽然在各自的学堂是老大,走出来也是谁都不服,毕竟对于涂山氏的大事,没有干预的权利。
涂山氏还有九大长老。
平日里,长老们听从涂山正的指挥,为涂山氏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他们若是有个行差踏错,任凭涂山正处置,也是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