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铮将两人的表现原原本本汇报给夫子。
“原以为是那老大惫懒,这小的还聪慧些,却没有想到,最惫懒的就是这个小的。”
柳夫子气极败坏,他是最看中这个小的,极有天分,诗词基础比老大还要更浓厚,常有惊人妙句脱口而出,让他是欢喜的心尖儿都是颤的。
却没有想到如此的懒惰,气的胡子都要被自己拽断了。
等到第二日两人再次来书院时,竟然是看到久不露面的柳夫子亲自拿着戒尺站着在等他们。
二话不说,先打了小云手心十下,疼的小云眼泪都要流下来。
“你以为你大兄字写好了,你就可以偷懒了吗?你这个惫懒的顽童,有这样好的天赋,却写了一手烂字,告诉你,你的字若是写不好,你俩我全都赶出书院,一个都不收!”
这些天,沙铮看出这两兄弟的感情很深,小云也极在意他的大兄,对任平能拜入柳夫子门下很是重视,对任平会不时地加以鞭策,自己却是三心二意故意偷懒,很是双标。
而任平也很听这个小弟的话,两人之间,倒像是这小的拿主意做决定。
他有时看那小云,明明是一个幼小孩童,很是稚弱,可那清澈的眼神中,偶尔却流露出稳重成熟的目光来,就像是一个小小的身体里,装了一个大人的灵魂。
竟是如此早慧。
所以这一早来,柳夫子就拿借这个说事,先打一通,再吓一吓小云,你不是要你大兄拜入我门下嘛,我现在改了规矩了,要么两个都收,一个都不能少,要么两个都不要。
那现在这个难题又被柳夫子抛给了小云,你家不是你当家做主嘛,那你就做决定吧。
小云摸着红肿的小手,两眼含泪,这个老东西,怎么这样坏呢。
没有办法,还能做什么决定呢,只能认命地加油练字呗,既然想抱人家的大腿,就要守人家的规矩。
两人白天在书院,晚上回到住处,还要再复习一会,那食肆里倒是没有时间去了。
食肆里,现在有任德方庆在管理,三个厨师带着好几个帮工,又从村里招了五个服务员,还从家丁中又挑了两个来专门采买。
就是这样,也是忙的脚不落地,因为食肆的生意太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任记食肆的名声传的越来越远,慕名来吃饭打卡的客人越来越多。
自然引起了不少同行的眼红嫉妒,哪怕是知道任记背后有山南县尉罩着,也是有人动了心思。
任记食肆四个主打,酸菜鱼最正宗,这个还就算了,毕竟全城都有模仿,有人的人家的口味已经越来越接近品花楼的味道了。
剩下的卤肉,烤鸭,顶顶关键的是那清河白酒,这几样都是有秘方的,别人根本弄不出来。
财帛动人心,哪怕山南县尉是任记少爷的姐夫,哪怕两个少爷据说被青岩书院的柳夫子收为弟子,却无法挡住利益的诱惑。
……
“店家,你家的酒菜吃死人了。”
食肆里依旧是热闹非凡,突然一个卡座上的客人倒地不起,口中吐着白沫,手脚抽搐。
刹时,店堂内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