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啊!”
徐协统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你不可能不懂。”
“这只是忽悠底层卖命的口号而已,获利的是上层,损失的是下层。”
“自古莫不如是,你为何看不透?”
周正低头,平视徐协统。
“真的如此吗?”
“洋人入侵时,可不管我是不是上层,他们只知我是清人。”
“尽管你们凶残的对待我们,尽管好处被你们全部占据。”
“但洋人不管这些,在他们眼里,我们和你们是一样的。”
“你们死了,我们也逃不了。”
徐协统一怔,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想了半晌,才明白原因。
“原来,我从没把下面人当人,所以从没注意过他们。”
周正听罢,表情复杂,似悲似怒、似恨似哀。
“我曾听一个人说过。”
“吃人的是我兄弟!”
“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
“我被我兄弟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
“有些东西,是避不开的,只因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
徐协统面露惊色,仔细回味这句话,忍不住赞叹起来。
“说的真好啊!”
“合情合理,符合现实。”
“很冰冷,很残酷,很现实。”
说着说着,他一脸惋惜。
“可惜,你们失败了。”
“你们的行为,注定没有意义。”
周正不赞同,他站起身,来到铁栏前,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
“真的没有意义吗?”
徐协统脸色一变,突然想起眼前的人是凶人,忍不住后退一步,但下一刻,作为协统大人该有的体面,又让他上前一步,和周正对视。
“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