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将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着各自的意见和想法,陈镇始终静静地坐在那里,面沉似水,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默默地凝视着下方铺开的那张巨大地图,仿佛要透过那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标记,洞悉敌人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营帐内的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终于,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陈镇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将领们,然后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诸位可曾了解公羊焚天这个人?”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嘈杂的营帐瞬间安静下来,众将不禁相互交换着眼色。片刻之后,还是韩擒虎最先开口回答道:“殿下此人近声名大噪。在战场上接连取得胜利,就连夏侯将军都败于他手,如今在天下传得沸沸扬扬,已然称得上是天下名将之一了。”
陈镇微微颔首,表示对韩擒虎所言的认可,随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才再次缓缓开口说道:“我坚信各位的能力和智谋都绝不逊色于公羊焚天。然而,不知道大家是否有考虑过这样一个问题,你们能够想到的他未必想不到,也许此刻他正在绞尽脑汁地推测我们的行军路线呢!毕竟他们的兵力相较于我方具有明显的优势,如果选择兵分两路出击,对于他而言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压力。所以,尽管我们提出的这个计策看起来不错,但从实际情况出发,却并非最为明智的选择啊!”
众人听到陈镇的话后,脸上均露出惊愕之色,一时间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整个场面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意乱。
确实如陈镇所说,如果他们所设下的计策被敌方识破,那么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极其悲惨的结局——被敌人毫不留情地生吞活剥。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里,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和迷茫,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只见陈镇双手叉着腰,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张摊开的地图之上,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原路返回!从鹤山走!”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不容置疑。
然而,当这句话传入众人耳中的瞬间,大家皆是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般。尤其是刘漕,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连忙急切地喊道:“殿下!万万不可啊!我军刚刚在前线遭遇挫败,士气低落。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选择原路返回,恐怕会再次落入敌军的包围圈之中啊!”
陈镇听了刘漕的话,却不为所动,依旧沉着冷静地分析道:“诸位想一想,我军方才在前线失利,按照常理来说,敌军肯定认为我们要么会向沿江一带撤退,要么就会逃往董村。如此一来,他们必定会把大部分兵力集中部署在这两个地方,加强防守。但相对而言,鹤山方向的防御力量就会变得薄弱许多。这正是我们的绝佳机会!只要能够牢牢把握住这次时机,成功突围离开此地并非不可能之事!”说罢,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越发显得冰冷刺骨,透露出一股决然之意。
陈镇看着众人疑惑的神情,今日高低也要给他们讲一讲思维定律,当下陈镇缓缓说道:“人都是有着惯性的思维!这会主导人大部分的判断!在敌我双方兵力悬殊的情况下!我等只能出奇制胜,也就是利用反向的思维从而推测出敌军的判断!诸位以为呢?”
“殿下此计虽然冒险!但是成功的可能极大!而且我军还不用兵分两路!臣以为!此计可行!”陈平仔细思考后,直接赞同陈镇的计策,正所谓兵法有云出奇制胜,而陈平更是善于推测出敌军的心理,陈镇的计策,无异于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韩擒虎眉头紧锁,双手抱于胸前,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周围的气氛异常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过了许久,他终于打破了这片沉寂,开口回应道:“殿下此计虽乍一看充满风险,但实则是在险境中寻求稳定之策!此计确实可行!”
众人闻听此言,先是面面相觑,随后各自低头思索起来。片刻后,他们似乎想通了其中关键之处,纷纷点头赞同,并齐声附和道:“此计甚妙啊!”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陈镇抬眼扫视了一下在场众人,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大计已定,我们就绝不能再拖延时间了!今晚即刻开始行军!吩咐下去,让将士们赶紧埋锅造饭,同时准备好食用三日的干粮!今日午夜过后,大军就从这条小路出发,绕道返回!一路上要注意清除掉所有可能暴露行踪的行军痕迹!既然咱们打定主意要玩这一手灯下黑,就得让敌军如同无头苍蝇般摸不清方向!”
“末将领命!”众人齐声应道,随即迅速行动起来,整个营地顿时变得热闹非凡,一片繁忙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