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们俩就单独行动了,陈西背了会包就开始抱怨,“三哥是不是往里装板砖了,咋这么沉啊?林菀咱们把这些零食吃了吧,太沉了。”
“给我背吧。”林菀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她不想承陈劲的情,可是陈西比她小几岁呢,这个样子有点像欺负小孩儿。
“唉,谁背不是累,吃吧吃吧,补充一下能量。”
于是还没开始玩,俩人就席地野餐了,林菀不想吃东西就拿出写生本画画,陈西嚼着薯片在旁边看热闹,不时的说上几句,“原来你是个才女啊,怪不得我三哥那么喜欢你。”
“我不会画画,但我会弹钢琴,对了,我三哥唱歌很好听,他给你唱过吗?”
林菀笔下一顿,画坏了,陈西有眼力见儿的伸过手,“喏,橡皮。”
“……”
陈西吃够了,就嚷嚷着要拍照,林菀无奈的把画了一半的图收起来,她终于知道陈劲带她来而且还让她穿运动鞋的目的了,分明就让她是给他妹妹当伴游啊。林菀还以为那相机是用来拍风景的,谁知道陈西这个摄影协会副会长只对人物感兴趣,而且热衷于互拍,于是一上午下来,林菀腿细了,胳膊酸了,面部肌肉也僵化了。
到了中午,男人们终于舍得动一动了,女眷们立即围上去锦上添花,陈西则直接带着林菀则是直接回酒店,只是快到酒店的时候刚好和从湖边回来的陈劲撞上了,他背着手踱着方步走过来,笑着问:“上午玩的好吗?”
“好。”陈西立即回答。
“没问你,你什么时候不好过了?”
他说着走近林菀,抬手摸她的脑袋,吓得她直往后躲,他却只是从她头发里揪出一根草茎,好笑的问:“你们都干吗了,在地上打滚?”
林菀有点窘迫,没有做声,倒是陈西听后赶紧扒拉自个儿的头发。
陈劲也不追究,低头问她:“画画了吗?”
林菀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陈西在一旁接话:“我们还拍了很多照片哦,你们家林菀可上相了。”
陈劲揽过林菀的肩膀,一脸得意的说:“那当然,你三哥我眼光好嘛。”
兄妹俩一唱一和,说的林菀很不自在,正想要挣脱他的手,陈劲却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捧小野花,不失温柔的说:“这个给你。”然后又凑到她耳边飞快的说了一句:“我亲手摘的。”
林菀先是惊愕,随即感到脸上发热,这个男人这一连串的动作,话语,还有他刚才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都太暧昧了,分明就是情侣间才会有的举动。
而这时陈西的一声惊呼“三哥,你也太浪漫了吧。”顿时把酒店门口的几道视线都吸引过来了。陈劲倒是脸皮厚,对这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还挺享受,可是林菀却觉得不自然极了,脸上越来越烫。
陈劲拉起她的右手把花束塞进去,嘟囔道:“快拿着,我一大老爷们拿这个像什么样儿。”然后甩甩左手揽着她往前走,“吃饭去,跑了一上午你也饿了吧?”
林菀瞧着手里的小野花略微失神,听到问话后,忙答道:“还好。”
他又问:“知道这花叫什么吗?”
林菀咬着唇没做声,陈劲笑着说:“跟你名儿挺像,它叫紫菀。”
林菀认得这种花,小时候姥姥带她回农村老家走亲戚,那里到处都开着这种不起眼的小花,淡紫色的细细的花瓣,黄色的花蕊,有点像雏菊,却比它单薄逊色许多。
饭后,众人回到事先安排好的房间休息,陈劲冲了个澡然后搂着林菀午睡,等陈西来敲门的时候,林菀才醒,发现身边的人早就出门了。下午她和陈西又到处转了转,终于如愿以偿的画了两张风景图,还被陈西要去一张说是收藏,林菀笑笑像模像样的签了个名字。
晚饭后,男人们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女人们有几个凑成一桌打牌,还有的去室内泳池游泳,陈西要追某部偶像剧大结局老早就守在房间里,林菀走了一天也觉着乏了就没再出去。
房间里有一套不错的音响,她随便挑一张欧美专辑放进去,然后倒了杯热牛奶去露台那边的沙发上坐着,抱着膝盖开始发呆。
有一首歌很特别,整个过程中都有潺潺的流水声,间或响起阵阵雷声,略带忧郁的轻柔女声在一遍遍吟唱“forever at your feet”,她立即爱上了它,跑过去看歌名,原来名字就是forever at your feet,歌手叫Oh Susanna,很可爱的名字,她把它调成单曲循环,然后坐回去认真的听。
翻译成中文是永相随吗,她闭着眼睛想象着,下雨的夜晚,一个女人站在窗前,思念着等候着迟归的爱人……
雷声,雨声,音乐声,周而复始的响着,让人分不清是来自室外还是室内。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有人靠近,熟悉的气息,还带着一点烟草和酒精的味道。有一只手轻轻放到她的头顶,掌心热热的,林菀忽然就想起了姥姥的手,只是这手比姥姥的手大很多,而且更有力量,这是一双能够翻云覆雨的手。
他伸手拢住她的身体,她顺从的把头靠向他的身体,瞬间萦绕鼻息的都是他的气息,她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下雨了。”陈劲看着外面的雨幕,平静的说。
嗯,林菀几近无声的回应。
“怎么光着脚?不凉吗?”他才注意到她放在沙发上的赤裸着的双脚,不禁皱了眉,声音里略带责备。
林菀只是轻轻地摇摇头,脑袋蹭着他的衣摆,发出簌簌的轻响。
陈劲伸手摸摸她的脸,还好是干的,没有哭过,他知道她今天过得还不错,可是总有点不放心,刚才和哥们闲扯的时候也时不时的想起她,不由自主的猜想她在干什么,睡觉?看电视?还是画画写写……他甚至想,她会不会在想自己呢?后来方正说,得了,有人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咱们也赶紧撤吧,男人等女人天经地义,可是男人让女人等就是罪过,说完大家哈哈大笑一哄而散。
他回到房间后,只听到哀怨缠绵的音乐声,却没见着人,不由得气恼,可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