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岚直起腰,踢了踢办公桌一脚,好似赌气,咬牙:“我认识?真是很好奇,梓潼大美女喜欢哪类人。”
梓潼头疼啊,万分头疼,感觉和林岚对话就是鸡和鸭讲话,完全没办法沟通。她已经够烦了,他再来纠缠,脾气再好也有忍无可忍时。梓潼站起来,摔了文件,声音都颤了,“林岚,你能别那么幼稚吗。我们有这么深的交情吗。”
林岚盯着她,看得梓潼发麻。如果不是电话响,这阵势还不知要怎么收场。电话是陌生号,梓潼以为是无聊广告,非常不客气,“有事说事无事请勿打扰。”
对方久久不出声,梓潼立时反应来,在定眼看了眼号码,确实是陌生号。但她却敢肯定,对面的人是严格,一定是。她拿着电话的手抖了下,强装镇定,“严格?”
对面嘘气,声音嘶哑,“潼潼,我想你了。”
梓潼忽然冷笑,心却是绞疼。她也不闹,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清醒点,口气冷静:“别,严格,你这样说我觉得很恶心,还让我产生罪恶感,觉得自己是插足别人家庭的不受欢迎的人。”
“潼潼,别这样行吗,你有怨要恨直接说出来,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成吗。”
“你误会了,我没有什么好怨恨的。各人有各人的选择权利,再者我也没资格立场怨恨你。”
严格在对面叹气,踌躇又踌躇:“你有资格。”
“不,没任何资格,严格,先恭喜你娶了贤内助,还有你会成功的,我相信。”梓潼竭力平静,尾音依稀轻颤。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恭喜。”
梓潼咬了下牙,“恕我愚昧,听不懂你说的话。”
严格好像是感冒了,咳了好几声。梓潼虽装作冷漠,可他每咳一下,她的心也扯一下。是的,她外表看来很平静,可心底的汹涌愈发凶猛。
“梓潼,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样做不只是为了自己,给我点时间好吗,只要三年,不,两年也可以。”
“严格。”梓潼不想自己的事被人知道,走远了,从宽敞百叶窗往下去,车流人流分不清。她抬起纤细食指,在百叶窗上画了无数圈,然后吹气,圆圈淡去。“我只能恭喜你,要我等你办不到。”
“潼潼,你能够站在我立场想一想吗。我需要成功,可你知道我没有背景,什么理想抱负都是空谈。我也很痛苦,可是没有办法,潼潼,给我点时间,你知道,我只爱你。”
“严格,你自己无耻也就算了,还想让我背污水?你别太过分。现在你也别说什么爱不爱的,你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好聚好散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
“不行,潼潼,我不能。”
“不行?严格你选择这条路时,难道没有想过这结果?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拿身体去做交易,还要我做你情妇。”梓潼咬牙,眼里水珠闪亮闪亮。
“你可以看不起我,可以恨我,但是,我这辈子只会爱你。”
“严格你可以去死了。”梓潼把手机狠狠摔出去,脸色煞白。眼睑的泪倔强不肯轻易释放,牙齿却在打颤,她是真的很冷。
你的天堂,我的地狱
痛也许会麻木,经历这一番折腾,梓潼除了茫然,只有无限压抑。她感觉这一场感情就像个闹剧,坚信自己已经找到了家不用在漂泊,可这一回摔得还够惨。
回想和严格交往过程,她还是不敢相信,一场感情就这样落下帷幕。严格说爱她,她信,可这爱已经参了利益,也就不纯粹了。她并不高尚,当初接受严格时,也是诸多考虑才下定决心。她没有资格怪他不是吗,人都会选择合适自己的,如果严格不是公务员只是普普通通公司职员,她会答应吗。
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在想这些有用吗。梓潼无力,这种强烈无助的感觉还是外婆去世时有过,她以为这些年自己变得很坚强了,只不过是没有碰触她底线而已。
“对前男友的惩罚就是找一个比他强的男友,然后过得比他幸福。手机是自己的,犯不着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拿他出气不是。”林岚不知何时捡起她的手机走过来,“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说一声,关于那事,我是认真的。”
梓潼想对他笑笑,才发现笑也是奢侈。她转身,拿过手机,“让你看笑话了,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有点难过。你没失恋过吧,其实,也就是失恋。你说得对,犯不着拿别人给自己添堵。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擦一下吧。”他递来纸巾,应该是不常做这种事,有些不自然,表情有些勉强,“我送你。”
“不用了,我要静一静。”
林岚也没说什么,站在原地沉思。梓潼不想让他看更多笑话,匆忙走了。到了外面,才发现街旁柳枝已经绿了,花坛绿了,春天无声无息到来,她竟浑然不知。
………
这是一场婚礼,热闹奢华。
温如希来时引起不少轰动,新娘新郎春风拂面,现场一派喜气洋洋。温如希淡淡皱眉,不自觉就想起另一个女子,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是不是背着人偷偷掉眼泪?看向严格,他没任何情绪波动,和人交流得体,面上带着淡淡地笑意。
温如希要了一杯酒,在一处有熟悉面孔的地方落座。林岚看着温如希若有所思,周悦然笑着敲了下林岚,调侃清淡地说:“江三儿比你小都结婚了,林岚小朋友你什么时候结婚?”
林岚瞥眼,看了看神情淡漠的温如希,微怒:“我们温少都还没结,你瞎嚷嚷什么。”
“温少?”周悦然狭长的凤眼扬了扬,轻咳一声:“林岚小朋友,我们温少可是有女人疼的主儿。”
林岚不服气,用鼻子出气,“你还真烦。”
温如希盯着某一处出神,然后对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