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裤子破洞了。
一整天时间她都在那做针线,将堆了这么久的针线活进度狠狠的往前赶了赶。
隔壁隐约听见孩子的哭声,女人的骂声,随后又被雨声淹没。
接下来这一片估计很热闹。
菖蒲麻溜的打结收工。
起身晃了晃坐的僵硬的腰趴的发酸的脖子。
去找了搪瓷缸子到了早上灌进去的开水。
把裤子和衣裳上面稍微喷了点水让潮湿一些,然后在桌子上一丝不挂的理平整,用滚烫的底座来回的在上面均匀的滑动。
这还是她跟林茵茵学的
城里人不管干什么都讲究,但是确实是好事。
这么一烫,衣裳裤子一下子就板正起来了。
弄完之后她顶着斗笠去了一趟厕所,回头来就是一脚烂泥。
就着房檐水将鞋子擦了擦,顺手关了堂屋门。
早上的搅团还有,冷了彻底凝结了的搅团跟热的比起来滋味又不一样,做饭更多。
但是菖蒲偷懒,早上的汤烧的多,那么晚上只需要热热,把搅团切块放进去煮煮就可以了。
刚刚倒进锅,勺子拿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搅一下就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
菖蒲觉得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不然怎么能听见孟今章在喊“阿蒲”呢?
不管怎么说敲门声是真的。
这种天气,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有啥事。
她擦了擦手出屋到堂屋门口,外面风雨交加,但是孟今章的声音越发的清晰。
菖蒲忙不迭的抽了门闩,外面天已经黑了,下雨天天黑的实在快。
“你咋这个时候回来了?”说着接过孟今章手里的斗篷,也只有一个斗篷:“咋连蓑衣都没穿。赶紧去把湿衣服脱了,壶里面有水顺便洗洗上床去捂捂,我去给你熬点姜汤。”
孟今进屋,湿漉漉的手伸出来刨了刨她脑袋,听着她叨叨就在那笑:“没那么娇弱。”
就是浑身疼。
这是之前留下的后遗症,一到下雨天就恼火的很,什么时候天不晴什么时候不算完。
菖蒲反手关门,推着他进屋,将才做好的衣裳裤子翻出来给他:“你是真赶巧,但凡你回来早几个钟头都没得换。”
孟今章看了一眼放在床边的新衣裳,菖蒲进进出出拿了暖瓶和盆子进来:“快洗洗换了。哎呀,我的锅。”
锅里还煮着东西呢!
孟今章笑着摇摇头,冒着大雨一路走回来的疲惫这一瞬消失殆尽。
菖蒲回厨房看了看锅,加了点水进去,等煮开将锅底的火退去了隔壁灶腔。
麻利的去舀了面调了面浆,拿了猪皮擦了擦锅底开始烙饼。
孟今章回来了,就一点剩饭肯定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