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居最早的旧址是一处作于祈福的寺庙,地理位置极佳,还做过旅游客栈,兜兜转转被李京肆收入囊中。
它本该是静心养神的隐居之所,雅致单一的设计格调也调动人怅然心境。
大概很难想象——在肃穆之地,行荒唐之事,是怎样一种,对圣洁的亵渎与过分疯狂。
幽幽茶室,一面水墨丹青屏风遮住朦胧旖旎,两簇身影紧挨交叠,少女挺直的纤细腰背压抵到桌沿,没有遮挡硌在皮肤上,细微一声叫疼,纤长葱指掐陷在紧厚双肩,用力到指骨泛白。
身下动作的人止住,绷紧挤撑的肌肉承托着她坐上桌,半温半凉的,倒流的茶水沾覆雪白皮肤。
姜语抓覆的指节放松,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彰显此刻放纵的脏污情y。
男人两瓣薄唇引着气息寻过来,自然略过红唇,往颈下深探。
他们从不接吻,是这段不正当关系存在必要的默契。
“你其实不是个太正经的人,这种地方你也玩得起来。”她气力虚浮,却语调得意。
闷闷的声音传上来:“啊……同类相吸?”
既然她要讲他,他就把她拉下来,和他放在一杆称上衡量。
姜语哑声笑:“或许吧,瞧瞧,你身边人知道吗?你伪装正经的皮下有这么原始分裂的一面。”
她居然还在这时不知死活地口头上占风头,咬在那儿的力道刻意重些她才知道哼唧,推着男人肩膀,劲力堪堪分离几分,声音嗔怒:“咬那么重干什么?半辈子没吃过?”
“我在想……”
“?”
那道目光抓准她的眼睛,肉眼可见愈暗愈沉,“该怎么让你咬不出y叫外的字音,你总说不出什么好话。”
“……”那眼神雪亮又摄人,姜语心头一滞,没来由想到阴狠这个形容词。
不过意外来得更快,没等下一步,等到了她妈吴清妍的电话。
手机瘫在后边她原来坐的位置前,屏幕紧跟音响亮起,姜语不太喜欢做一半就被打搅停下,但扫眼备注还是摸过去接上。
“喂。”
衣服还悠悠挂身上,被胡扯翻乱,姜语动作没停,拉着内衣,边脱干净。
“喂,小语,是我。”
“知道,没聋没瞎。”
吴清妍就少来那句开场白,这种目的性的来电通过不下三次,双方耐性都不是太足,索性吴清妍也直入主题:“那我也不跟你绕,你跑北海时间也不短了,还得耗多久回来?”
吴清妍偶尔的声线总给姜语种不大舒服的尖锐,通常在训她时,包括现在。
手上扒拉干净,姜语眼睛挑逗眼前人,笑看他被迫暂停,无奈又难忍,接话不走心:“几个周吧。”
“磨蹭那么久?”
“当初也是你要我来北海接贵宾独奏场,那演奏厅就这么排场的,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孰轻孰重得掂量吧,再不成就推两场,赔点儿小钱。”吴清妍不悦说:“你也最好是在干正事儿,我跟你摊明儿说过几次了,你背地里那乱七八糟的关系可得清干净咯,早两年你要怎么玩家里都给你兜着,也不管你,这次没商量,真该收心了,咱搭上的可是——”
“李家。”姜语抢她话尾,摸去旁边包里掏烟,细支含住,点燃,深吸一口,叹着气吁出,“知道,大金砖嘛。”
头两个字出来,李京肆顺靠上椅背,眉峰轻撩,看似在迎合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