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是老三。
怎么轮都轮不到你!”
三个人说着说着就争吵了起来,人人都说自己应该拿到医书。
一时之间争吵得脸红脖子粗。
似乎忘记了屋里还有一个死人。
华望山失望透顶,弟弟的尸体还没有收敛,他们根本就不关心。
他颤颤巍巍地朝着屋里走去。
叶长青跟着上:“你……要进屋?”
华望山一边缓步往里走,一边道:“爸爸妈妈走的那一年,我十八岁,弟弟八岁。
我就又当爹又当妈地养活他。
不会做饭,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米,切菜总是切手……
我没什么本事,让弟弟跟着我受苦了。
我就努力地供他上学,给他娶妻生子。
后来他生了两儿一女,我以为他终于幸福了
没想到啊。
死了都没人收尸。
没有一个真心对他的,死了死了,还要我来收尸……”
叶长青听得说得苦涩,心中颇为不是滋味:“要我帮你吗?”
华望山摇摇头:“收尸必须是至亲,这是送亲人的最后一程。
还是我来吧。
你给殡仪馆打个电话,让他们来办理后事,他们来的时候,我就清理好尸体了。”
华望山走进屋里,找到口罩,先往嘴里灌一口酒,然后戴上口罩手套,开始清理尸体。
叶长青也学着华望山,含了一口酒,然后戴上口罩。
他不想看那幅场景,直接转过身去。
二十分钟后,华望山站起身:“好了,终于清理干净了。”
叶长青转过身来,就看到尸体已经用沙发坐垫卷起来了,里面的情形已经看不到。
而且上面还淋了许多白酒。
满屋子都是酒味。
腥臭味淡了许多。
华望山把手里的口罩扔在地上:“三个孩子要他们有什么用?
我真希望老天开眼,打一个雷,直接劈死他们三个畜生。”
二十分钟后。
殡仪公司的人来了,搭设灵堂,抬尸入棺,半个小时后,小院子里,终于有了一点办白事该有的样子。
房间里通风换气,清洗之后,再也没有了腐臭气味。
屋里终于可以待人了。
华望山在灵堂上了一炷香,点上蜡烛,烧了一次纸。
刚站起身。
华听风走了过来:“大伯,我家的那本医书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