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溪小时候就规范严谨、小小年纪总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所以谢朝他们私下里给阮云溪起了一个“阮主任”的外号,总是阮主任、阮主任的叫他。
傅晟听见“阮主任”三个字,敛了敛眉,想起了小时候瞎闹起哄阮云溪的事,当时只道是好玩、不懂事,现在回想起来悔的肠子都青了。
别问,问就是后悔,特别后悔。
“少瞎叫,就叫阮主席。”
谢朝不屑的嘁了一声,又揽过了傅晟的肩膀,视线不经意的掠过在人群中安安静静的阮云溪,痞气的颔了颔首:“这就护上了?人家阮主席答应你了么。”
说起这事,傅晟就郁闷。事实是阮云溪确实没有答应,好不容易昨晚说到了“喜欢谁”这个话题,结果阮主席喝醉了,话没说完就醉倒了。后来回了家,傅晟也尝试的问过,结果仍旧什么都没问出来。
以至于现在阮主席到底喜欢谁,是他傅晟,还是夏知秋,仍旧跟世界未解之谜一样。
“他答应与不答应,我对他的喜欢就在这里。他不答应,我就等到他答应。”
谢朝差点笑死:“噗哈哈哈,还他答应与不答应,我对他的喜欢就在这里。你以为你在念诗啊!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哈哈哈----”
谢朝有样学样的念诗,边念的声情并茂,边笑的前仰后合。最后被傅晟掐住腺体,才把笑憋回去,老老实实的杵了傅晟一下:“不过,这爱情真的是能改变人啊,我们的大老粗傅晟现在说起情话都一溜一溜的了!”
“你还说,我看你是真的想体验一把活剐腺体是吧?”
“得!怪我没说,傅大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谢小弟吧!”傅晟这才松开了谢朝的腺体,不和他瞎闹了,刚端起酒杯准备润润嗓子,谢朝就又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哥们帮你一把?”
“帮我?”傅晟看了一眼正和吴晴不知道说什么的阮主席,“帮我什么?”
“装傻是不?当然是帮你和阮主席了,帮你早日和他冰消雪融,共度美好人生。”
傅晟不怎么信谢朝,从小时候就不怎么信,以前他想让阮云溪穿女装的时候,谢朝就给他出过鬼点子,告诉他偷偷在阮云溪洗澡的时候,把他衣服偷走,然后把裙子放他面前,到那时阮云溪身边没衣服,他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
傅晟没听,他不想逼迫阮云溪做任何事,便才有了后来两人游湖时发生的事。只不过到最后两人还是没谈妥,傅晟又有些急,结果就把阮主席给弄病了。现在想起来,他仍旧很后悔。
“快拉倒吧,你那脑子也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了。”
“别介啊,没试试怎么知道。哥们告给你啊,你知道如何能最快的和一个人确立关系吗?”
傅晟摇了摇头。
“让他吃醋!如果他重视你,看见你和别人走的近,他一定会生气会吃醋。在感情面前,都是平凡人,甭管他是冷酷无情,还是禁欲刻板,情之一字任何人都逃不过。没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卿卿我我、打情骂俏。”
“你这是什么狗屁。”傅晟一听“卿卿我我”“打情骂俏”就觉得不靠谱,除了阮云溪,他一点都不想和任何人做这些事,就算是演的都不想。
谢朝一脸过来人的模样,朝傅晟的东南方向使了个眼色。傅晟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个长得软萌的男生正含羞的看着自己。
男生长得很漂亮,属于那种一见倾心的一款,左眼尾有一颗红泪痣,猛地看上去让人心一跳。尤其是他一直在盯着傅晟看,羞答答欲拒还迎的表情,令人心痒痒。
傅晟蹙了蹙眉,回头诧异的问道:“他谁啊?”
“你不认识他是谁了?”谢朝惊讶的看着傅晟,万万没想到这等尤物傅晟都能忘。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朝叹了口气,惹不起惹不起:“傅大爷,他小时候和咱们玩过啊,他家远方亲戚和咱们住在一个别墅区,岁的时候来北城走亲戚,和咱们玩过一个月。”
谢朝见傅晟一脸懵的表情,又补了一句:“他叫程斐然,你真的不记得了?他小时候就喜欢粘着你,你去哪他去哪。”
听谢朝这么一说,傅晟才想起来,好像小时候是有这么一号人,总是跟在他的屁股后头,从不说话,只是扭扭捏捏的跟着。
有人见他软萌可爱、性格畏缩胆小,便变着花样欺负他,最后是傅晟把那些人暴揍了一顿,把他给救出来了,后来他便总跟着傅晟他们一起玩。
具体什么时候不一起玩了,傅晟倒是一点儿都不记得。
“哦,是他啊。”
“对,是他!他分化成oga了,好看吧?”
“还行吧,好不好看关我屁事。”傅晟抿了抿唇,寻找着阮云溪的目光。两人视线相触的一瞬间,阮主席便又扭过了头,看得傅晟很是郁闷。
阮主席喝醉了酒与不喝酒完全是两个样子,而且酒一旦醒过来,发生的事就全忘了。
“他一直都喜欢你!”谢朝隔着人群朝着不远处的程斐然,举了举杯,算是打了个招呼。
“啊?”
“啊什么啊,小时候谁不喜欢你啊。”谢朝说起这事就憋屈,要说长得帅,傅晟确实是独一份,但是自己也不差啊。结果同龄人大多都喜欢傅晟,喜欢他身上那股子野性,像是一只疯狂的小狼狗,莫名的想让人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