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刘兰芳仅仅靠着声音,就能把里面的一个个人物。个性鲜明、活生生的让人听出来、想象的出来,一直让二丫觉得不可思议。里面出现需要开口说话的人物有几十个,而刘兰芳能够把每个人的说话特点、语音特点、年老的、年少的、男的、女的、太监的。惟妙惟肖的模仿出来。她根本不需要事先描述或点明这个人,便能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谁谁谁。
眼前的这个说书人,倒也不是说他不会说书。他其实也挺会打趣逗笑,常常能够引得听客们哄然大笑。不过。说的明白点,倒是更像一个说相声的。
空闲中的陈掌柜看看心思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的二丫,忍不住问道:“想什么呢?”
二丫抬头看看陈掌柜,摇摇头:“没想啥!就是感觉这说书的先生说的不好!您家怎么不请那好的说书先生过来?”
陈掌柜笑着回道:“这先生不是我家特地请的,是他借我这地方说书挣点赏钱。要是较真的话,他还得给我场地费呢!”
“大叔!那您有没有想过,请一个说书说的很棒的先生过来,专门开场子?”
陈掌柜回道:“这个就是最好的了。还要去哪儿找最好的!”
因为又想到以前的世界,二丫有些落寞。她恹恹的摇摇头,说:“不!我听过比他说的好百倍千倍,就是我学着那人说几句,也能比这个先生强好多。”
陈掌柜听二丫这么说,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很感兴趣的问道:“哦!真的?那你现在可以说几句给我听听吗?”
二丫挑挑眉头,不屑的说道:“切!这有什么难的?!不过,不能在这儿说,要不然这说书先生会以为我是来砸场子的。”
陈掌柜闷着嗓子,尽量低音的笑起来,一边呛着嗓子一边还不忘挤兑二丫:“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就你这样,还想砸场子?人家砸你还差不多!”
二丫只要一想起那个世界,这心情就会有一阵子不好受。这会儿她也没有情绪跟陈掌柜斗嘴,只把脑袋托在双手上,闷闷的回答陈掌柜:“您爱信不信!”
陈掌柜看二丫情绪不大对,就丢开刚刚的话题,问道:“你怎么了?是担心小虎么?”
二丫摇头,连忙急中生智的找理由:“不是!就是听这先生说这穷书生和官家小、姐的风流事,我挺不高兴的。这不是在害人么?”
陈掌柜笑着摇摇头,安慰道:“你这孩子,心思怎么这么浅呢!他们这只是心里想好事、做白日梦不满足,就把白日梦写成了故事,以慰自己的心。大家小、姐、官家小、姐,且能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见到的?!还单独见面?!那更是不可能的。一个陌生人在他们家门前路过,他们都要审视半天,更何况是陌生男子围在人家后门打转?再说夜里,那些大家和官家,要是那么容易就进了一个文弱的书生,那他们家还不得被贼偷个精光。你呀,净瞎操心!一会儿等这先生说完了走人,你给说说!我倒要听听还有什么更好的说书人!”
二丫装作已经被陈掌柜劝解开心结的样子,笑着点头:“好啊!不过不能太晚,要不然我家几个孩子又要等的着急了。”
“行!他也就三刻钟的说书时间,差不多就快要到时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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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试说混世魔王
见陈掌柜没有那么忙,二丫就顺口问起他家贡茶的事:“那瓜片可有被皇帝爷选上?”
陈掌柜一听二丫说起那送去皇宫想要评审贡茶的瓜片,立马来了精神,走了几步靠近二丫小声说道:“真是名师出高徒啊!我家那瓜片没费吹灰之力就给定了贡茶。听说这次除了我家这瓜片之外,还有其他好些府城都有送炒茶去评审贡茶。这次只有我家轻轻松松过了,明年估计会更多,这炒茶再要评审贡茶可能是越来越难了。我们这也算是占了先机的便宜!”
二丫听了陈掌柜的话,没有感到意外,原本她还打算要把另一个世界的一些名茶都给揣摩出来。后来经过一些事后,发现这人吧!不能过于贪心,你吃肉总得给人一口汤喝。而另一方面,中原汉人一向是头脑灵活、聪慧无比的,虽然他们被自身历来的保守思想所限制,不善于创新、但是他们善于揣摩已经出现的新事物,那就是仿造。二丫原本的世界就曾出现许多让人谛笑皆非的事情——人家仿造的东西竟然比正品还要好,导致正品反倒被人误以为是冒牌货。
当他们知道了茶叶还可以炒制的时候,二丫又停息了几年,这几年的时间完全够那些制茶大师们揣摩出炒制的绿茶来。再过两年那些大师制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绿茶,也不必感到稀奇。外行人难如上天,内行人不过是看一眼就能知道其中的诀窍。
二丫明白。陈掌柜更明白。所以,两人都没有因为这么几年的时间就有同样的炒茶出现,并且参加贡茶的评审。而感到意外。二丫除了茶叶之外还有更多的事情可发展、可以赚钱,所以,她不打算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茶叶里。而陈掌柜因为自家有了一种茶成为贡品撑起门面就可以了,再多就要成为茶叶行业里的出头椽子,有名却不一定得利。所以,他也是想着把自家的茶叶再做到精而又精就很好了,暂时还不能分出精力来研究新茶品。
二丫终于放下了一直关心的事情。她很欣慰的点头说道:“只要您家的茶叶通过贡茶的评审就好,其他的我们也管不了。天外有天啊!我就知道厉害的人多,我还真的就是占了个先机的便宜。否则。在这茶叶行业里哪有我刘二丫的存在!”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至少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那么多的师傅,又是晒、又是蒸,怎么就没有想过要炒呢?!所以啊。这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有本事。”陈掌柜说着话。突然话风一转,问道:“听说你那铺子仍然在你的名下,怎么,你这是打算一直放在自己手中了?”
二丫摇头,回答他:“那倒也不是!我是这样的想得,首先吧!小龙能不能考中进士,以后能不能做官,这些都是未知数。现在想那些有些不必要。其次来!即便他考中进士有了机会做官,那怎么着也要八、九、十来年吧?到那时候再处理也来得及。现在就忙着折腾,我觉得早了些。再然后,如果他真的做了官,而我们做生意又的确妨碍到他,即便不想转移,听说还有一种办法,分家也是可以的。”
陈掌柜听到二丫轻飘飘的说出分家,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分家!?你可知道,你们一旦分家,你们家将有一半的收入要作为各种税收交给官府?!”
二丫不解的反问:“如果不能做生意,那不是另一半收入也没有了?如果把自家的东西放在别人的手里,要是让人起了贪心,那且不是更加麻烦?所以,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要那么麻烦了,免得到时候,害人害己!”
陈掌柜总算是明白二丫的意思了,她一是想要做生意,不愿意把生意丢了。二是不想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别人的手里。按照二丫通常所说的叫什么‘没有安全感!’
他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老人家,自然能够理解二丫这样的心态,所以他就不再劝说什么,只是叹口气。因为他家没有念书天分很好的后辈,所以对于二丫家有个弟弟有希望进入官场的人才,就异常的羡慕和重视。
以前他祖爷爷当官的时候,不觉得当官有什么好,回来的时候,从南方带了几个做茶的师傅,就辞官做起茶商。而他们经过这几代之后,才知道,家里可以没有生意挣大钱,但一定要个当官的在官场上撑着。目前他家的生意做到这种程度,依然会有小小的官吏时不时的来吃、喝、拿、要。要是家里有个哪怕是个县令在那支撑着,也能让那些爪子不敢随随便便的伸出来。
可是,刘丫头这孩子,竟然不在乎,宁愿分家也要抓着生意不放弃。不过,如果小龙真的能够做官的话,即便分家,多多少少也能够震慑那些手贱眼皮子又浅的宵小们吧?!
也许这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有着不同的追求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