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院子里。
夏天坐在叶柠语外公自制的木板凳上,望着村子上其他村民家袅袅升起的炊烟。
不禁有些失神。
他奶奶家也是农村的,但那边的农村早已经乡镇化,不像是叶柠语老家这么“原始化”了。
叶柠语和外婆在屋子里诉说着这些年的遭遇,夏天坐在院子里时不时能听到小叶子的抽泣声。
而外公拿着一把米喂院子里的鸡,然后去摸鸡窝的鸡蛋。
夏天主动上前拿起放在木桩旁的斧头,礼貌道:
“外公,我来劈柴。”
“嗯。。。。要的噻。”
外公的话不是很多,他本不想让夏天这个客人干重活。
但夏天不由分说直接劈了起来,而且手法不那么陌生。
外公这也才放心下来。
但眼里有些疑惑。
这个小伙子明显是大城市来的,居然会干这种乡下活?
“外公,您的左眼是不是有点看不清路?”
“莫得事,人老咯。”
“那外婆身体有没有什么其他疾病?”
“老婆子身体比好多了噻。。。。。你小心点劈,莫伤到自己。”
夏天点点头,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能不能找机会带叶柠语外公外婆出去做个体检。
从一进院子,他就注意到外公的左眼有点朦胧的灰色,明显是眼睛出了点问题。
差不多劈了十多分钟的柴,夏天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伸了伸腰。
不得不说,劈柴这活是真累人。
这时,小叶子也和外婆从屋子里走出来。
两人眼睛都红着,看来小叶子已经把她们一家从川渝离开后到北安的事情,跟外婆讲述了一遍。
外婆擦着眼泪,眼里的悲伤清晰可见。
外公看到这一幕,也不由轻轻摇头。
二老都很是难过。
三年前自己女儿和女婿带着宝贝孙女背井离乡,再无音讯。
三年后,孙女抱着他们女儿的骨灰回来,还带来女婿也早已经去世的消息。
任谁都难以接受这样的悲剧。
尽管当年是叶柠语的父亲一意孤行,让这个原本未来可期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
但人终究是有情感的,尤其是在叶为还没染上赌瘾前,是个非常好的女婿兼父亲。
外婆用手帕擦了擦鼻涕,对外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