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中迅速闪现两个疑问,一个是深醒过来了,另一个是这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不过这样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刚推开门的时候云深已经发现他了,对着他轻轻一笑,却露出满脸疑问的看着古迹夕,“他是谁啊?你朋友吗?”
原本处在兴奋状态,一脸灿烂笑容的席消也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这是什么状况?
连古迹夕也疑惑了,这家伙不是没有失忆吗?现在玩的是哪出?她疑惑的看向云深,眼神真挚,不像是骗人,但也不是先前小软那种纯洁干净的单纯神彩,多了几丝属于云深的张狂霸道。
席消也一下子冲到古迹夕面前,极度纳闷的问道,“他怎么了?不会又失忆了吧!”
古迹夕丢下手里的碗,然后帮云深调整靠枕的幅度,让他睡得更舒服写,做完这一切才面对着席消也耸耸肩,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记得我,所以不算失忆。”
“记得你?可是不记得我?这算什么情况?”他非常极度格外郁闷,居然再次把他忘了,而且又不知道哪天才会想起来。
“夕夕?”云深看着两人的互动,有些不明所以,拉着古迹夕的衣袖,耍起小孩子脾气,他见不得古迹夕对任何男人亲近,夕夕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古迹夕看到那幅小软的表情与亲昵的称呼瞬间将母性的光辉形成发扬光大,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道,“没事!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席消也。”
云深望向席消也,轻轻的点头,说了句,“噢。”便不再说任何话。
古迹夕正郁闷间,刚好看到徐思宇从病房外一闪过去,“乖,小软你先睡一会,我出去一下。”然后招呼席消也照顾小软,自己则快步出了病房。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剩下两个男人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席消也默不作声的走到病床前,拉过椅子坐下,面色阴沉,一句话也不说,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恐怖。
云深却不见得怎么样,老神在在的靠在那里,神情是轻松的。
两人久久不说话,最后还是席消也憋不住率先质问道,“你这家伙,连我也骗!”若不是刚才看到云深眼底那一抹精光,他很难发现自己居然被这个唯一的知己好友所骗。
一拳打过去力道适中的击在云深的肩头,埋怨的说了句,“吓死我了。”
“我没事。”
“没事就好。”
两人相视浅笑,所有的言语仿佛不清不楚,但是却有互相知道对方的心底是心知肚明。
“果然聪明。”云深的表情没有一丝不自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席消也一脸鄙夷,郁闷的很,“你这是忽悠我呢?还是忽悠你家古迹夕?”
“我谁也不忽悠,我忽悠的是躲在暗处的人。”云深的眼底闪过狠厉的光芒,这次是他大意了,他一定会找出后面藏着的人。
“你就不担心古迹夕知道你骗了她的后果。”席消也满脸的不赞同,不过随即便被揶揄取代,他急于想看云深的笑话,最好是让他一次长记性,下次不敢这样吓人。
“所以,你最好装作不知道。”他的夕夕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只不过她似乎享受这样的游戏,乐意陪着他装疯卖傻的玩闹。
“放心,我不会多嘴,演戏我还是很精通的。”
“那就好。”说完便不再说话,靠在那里闭目养神,他觉得有点累了,这次似乎伤的有些严重。
病房外的走廊上,古迹夕一路小跑过去,边跑边喊着,“徐思宇。”她想问问小软的情况。
却不想徐思宇跑的更快,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转角处。
古迹夕快步跟上,眼见徐思宇进了电梯,朝着地下停车场而去,便狂奔到楼梯间,顺着楼梯一路狂飙。
刚跑到门口,古迹夕便听到了声音,是徐思宇的声音,很大声,似乎在争执什么,古迹夕走到门边,看向里面。
空旷的停车场内,隐约可见两道身影,只听到徐思宇大声对着面前的人儿吼道,“抱歉,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我们不可能的。”
原来是拒绝女人的恶俗戏码,古迹夕突然没了兴致,准备先回去,等徐思宇处理好自己的感情在找他。
但是接下来对方的一句话却让古迹夕生生停下了脚步,“原来是这样,不过也难怪,这么多年,我几乎也快要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
古迹夕忍住想到奔出去的冲动,站在那里继续听着,那断断续续飘进她耳朵里的清浅低音让她的心不觉抽痛,她似乎也忘记了她是个女人,也需要别人来爱。
她永远用坚强、独立、优雅、自信的一面出现在众人眼中,却让人忽略了她其实只是个女人,是个需要感情的女人。
“安,别这样说,无关于你,只是我自己配不上你。”徐思宇似乎不愿意看到对面人儿懊恼的眼神,他印象中的她一直是自信洒脱的,不适合现在这幅忧郁的样子。
古迹夕看着背对自己的利落短发,心里悄悄的浮出一个声音,安朗,对不起。
她在心里对她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