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和海兰察的话让杨竞一愣,不过既然杨竞说了让她们选,自然也没有反悔的道理。杨竞想了想,对海兰察说,“你的父兄,孤会考虑授予合适的官职,至于你和海兰察,就在王府里住着吧,孤会派遣太监宫女来伺候的”
“妾身谢殿下”海兰珠和海兰察说道
其实他俩也明白,杨竞不可能放她俩离去的,不说别的,单是相貌,海兰珠和海兰察自认就是上等之资;加之姑姑侄女身份上的吸引力,她们知道,自己得一辈子住在王府了。不过杨竞能安顿他们的家人,并且授予官职,这是超出她们想象的。而且杨竞派来宫女太监伺候了,说明她们俩摆脱战俘身份了。
当即海兰珠和海兰察俯身下去,又是好好的伺候了杨竞一顿。杨竞看着长相相似,一个年轻、一个成熟的脸,身上的力气又回来了。
这些天,杨竞也什么事情,整日和海兰珠、海兰察这对姑姑侄女厮混在一起,直到这天,杨竞还在比较海兰珠和海兰察极乐的时候,表情的细微不同时,秋华来报,说是千山书院的学生闹事了。
杨竞在海兰珠和海兰察的服侍下,更了衣,开始回养心殿。路上杨竞有些奇怪的问:“那些书生闹事的原因是什么?”
这也不怪杨竞感到奇怪,辽藩对待学生的待遇非常好,辽藩规定,儿童6岁入学,小学3年、中学3年,入学后,每个男童每个月补助30斤大米,女童补助50斤大米,学费全免,书本免费。中学毕业后,通过考试,可以升入郡学,录取比例是30%,这个比例已经不低了,郡学每个月补助100斤大米。这个补助已经不低了,要知道,辽藩土地一亩地一年的收成也就400斤大米,一个郡学生至少需要3亩地供养。郡学3年毕业后,可以考入千山书院,录取比例还是30%。考录千山书院,就有资格参加辽藩的省考了,省考考中直接做官。这么好的待遇,杨竞不明白学生们为什么闹?
“事情是这样的,千山书院有个高句丽族的女生,崔玄珠,今年16岁,长相十分的俊美,深受同学喜欢。但是这个崔玄珠有个习惯,就是特别喜欢穿高句丽族的传统服饰。但是千山书院有规定,在书院学习时,必须穿统一的校服。这崔玄珠不穿,教谕说了崔玄珠几句,爱慕崔玄珠的学生就不干了,不仅打了教谕,还一窝蜂的跑到王府大门前闹事,要个说法”秋华快速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高句丽族的服饰大都喜欢装饰白色,濡短裙长。上糯的长度刚能遮住乳房,长裙长及脚跟,比较有特点。
“要个说法?什么说法?”杨竞都有点懵了,停下步伐,看向秋华问道,他不知道这帮学生要干啥。
“这帮学生说千华书院是学习的场所,应该兼容并蓄,允许穿包括高句丽族服饰在内的各族服饰”秋华赶紧把学生的诉求说了
“他们不知道,孤已经下令,辽藩境内只有一个族,就是梁族?”杨竞又问道
“知道,学生们说,殿下这是在泯灭文化”秋华说的时候,打了一个寒颤。她太了解杨竞了,知道自己这么说,就要有人人头落地了。
“这事张元不管?”
“张祭酒劝了,但是学生们不听了。且张祭酒知道殿下缺人手,这千山书院200余名学生明年就可以参加省考了,这次闹事的有90多人,张祭酒没舍得下手”秋华也有些无奈的说道
辽藩现在缺少官员倒是真的,杨竞准备在松花江以东设置5个郡共45个县,现在每个县下面还设乡,一个县至少需要设置9个乡,都需要官员治理,张元知道杨竞求贤若渴,所以对千山书院的学生一直网开一面。
“张元啊,糊涂”杨竞说了一下,“走,去大门看看”
“开放并包”“尊重多样化”辽王府门前聚集了90多名学生,在高声喊着各种口号,守卫王府的禁卫军已经长刀出鞘了,一旁的张元急的是团团转。
“殿下”看见杨竞走来,张元立即行礼。
“老大人无须多礼”杨竞倒是很客气,“听说你们想要个说法?”
“对,学生等就是要个说法,为什么不许在千山书院里穿高句丽族服饰,为什么要在辽藩境内泯灭高句丽族文化?”有学生头目立即大声说道
“你们快向殿下行礼”张元着急的说道。
“殿下不给个说法,咱们就不行礼”这帮书生有些狂了。
“几个事,一件一件说”有禁卫军搬来椅子,杨竞就坐在王府大门前,一条一条的说:
“第一呢,辽藩是孤的封地,孤早就说过,辽藩全部子民,孤一视同仁,不分种族,都是孤的子民,你们为何在此挑拨对立?”杨竞有说这个话的底气,也做到了一视同仁,只要是辽藩的百姓,杨竞并没有区别对待,一样的税收标准、一样的福利政策。
“第二呢,千山书院是辽藩最高的学府了,你们每个人每个月的补助高大300斤大米,这些钱,都是王府出的,所以规矩也是王府定的,在千山书院,就得穿大梁的服饰。如果不愿意,可以不就读千山书院。在千山书院以外,你穿什么随意?”杨竞的规定其实很开放,你在辽藩的其他地方,穿高句丽服饰、奴真服饰乃至突厥服饰,真没人管你,但在英烈祠啊、千山书院啊之类的地方就不行。其实这很好理解,英烈祠中都是征战奴真、突厥、高句丽牺牲的战士,你穿着奴真、突厥、高句丽服饰在那里招摇,也不恭敬啊。
“第三呢,爱念就念,不念就办理退学手续,别扯淡”杨竞说完,起身就准备回去了,“张大人,愿意退学的就好登记,去留随意”
学生们见杨竞要走,更加鼓噪起来,“千山书院是学术场所,必须包容。殿下做不到,就不怕他日史书工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