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毕竟是仵作,捂了口鼻仔细观察,退开了,神色沉重。
“不,这不是一般的风茄儿,属同种不同品类,应是”
罗非白:“天花乱坠中的天花,佛家所言之物既是它,跟一般风茄儿不一样,其是木本,挂树成片,一身的毒,若是凑近去触摸且亲嗅,并且体弱者”
张叔:“赶紧提醒后面的人别动这些花。”
老王:“大人放心,之前就提到瘴气,大家都谨慎着,及时提防应该没事。”
这话才刚落地就听到后面的惊呼声。
一转头,罗非白他们既看到有人昏迷到底了,原来这人手快,去摸那花瓣,还去凑近嗅那异香,结果刚听到罗非白的声音就觉得不对劲了,脸色泛白,恶心,踉跄两下既扑通倒地。
“沈举人!”
“我的天,沈举人!”
罗非白:“”
张叔稳住场面,让人迅速用湿布捂沈举人口鼻杜绝毒气,众人一边迅速离开这片林子。
罗非白瞧见一些天花木的根部已经被砍断了。
到了安全区域,众人心有余悸,也有人已经觉得呼吸不稳,好在不像沈举人那般倒霉,直接昏迷了。
问了之后才知道沈举人之所以这么倒霉,还是因为其好为人师,为了指点别人,亲自上前端详抚摸,结果还没瞧出这是什么玩意儿,人就倒下了
。
老先生捂着口鼻虚虚赞誉,“不愧是举人老爷,好为人师,比我这先生都勇于奉献,真是让人感动。”
学生中的江河对此暗暗想:老先生估计是对沈举人不太满意。
“这些毒花怕就是山谷中瘴气由来吧。”老先生表达完对沈举人好为人师黯然昏倒之事的赞誉,接着既到罗非白身边问个虚实,也自觉在这狐狸县官边上最为安全。
没见人家比那仵作还更认得药物么。
读书人哪里懂医,自然是博览群书才有此成效,反见其学问之广博。
罗非白此刻拿着江沉白打湿的手帕微捂口鼻,在外侧通风处瞧着天花林子中的情况,闻言道:“瘴气是山中湿雾,三面聚拢水汽形成,跟昏迷人不相干,让人昏迷入毒的还是这些随风飘摇的花粉气味不过,这毒本身应该也不该如此见笑——若是逆风来,那随风嗅了大量花粉气,本就有毒素沉淀,若是进了林子后还去触摸细嗅,自然容易中招,这也是入山谷的人出事的原因。”
张叔对此大为赞同,且用湿帕擦过沈举人的脸,清凉之气刺激了沈举人,后者幽幽醒来,得知详情,大为惊疑,言语间满是不信,且对罗非白非要到此处表示不满,甚至怀疑她没有早早提醒,指不定是为了故意让自己出丑。
这老酸腐读书人话里话外略有指责,但又没太明显,惹人不喜,又不能驳斥。
却见张叔举起手帕给老先生跟他看。
“这上面还有花粉,沈举人还是凑近去闻的,可碰到不少吧,如此才昏迷过去。”
老先生摇着扇子,“果然果然!这么多花粉啊!沈老弟,你大意了啊。”
罗非白:“诸位也不能怪沈举人大意,其实花粉多,大概是因为沈举人脸大,接住的花粉多。”
“这是外在,如何能怪他。”
在场之人:“”
刚幽幽醒来的沈举人气得差点又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