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那老匹夫别走,张叔?我不是说你,真不是你手别过来,啊,你洗手没啊!”
俩守卫被俩人托拉住,那老农也算机敏,很快跟着小书吏等人一起进了。
本来还挺高兴有人帮忙,一看人家也推着板车,这不是巧了。
咱这卖的是笋,你们是啥?还盖白布。
“尸体。”
“不卖。”
罗公子好为人师,给人家解疑,江河跟小书吏听到“不卖”的时候人都懵了,盯着驴上的人猛瞧。
而老农瞧见一些头发还有点狐疑,被罗非白这么一说,震惊之余不信,还非要探脑仔细看,结果差点吓得一骨碌载进县城阴沟里。
阿宝拉了人家一把,那力大如牛,又把老头儿吓了一跳。
李二:“”
这啥人啊,他就说这小白脸不是什么好人吧,就张叔他们天天夸。
这还没他李二慧眼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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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江沉白很快赶上来,瞧见罗非白没有毁诺离开,才算暗暗松口气,但又带着几分忧虑,时不时瞧着阿宝,又瞧罗非白,但见这人在县城主道中左右顾盼,以为她在回忆往昔,便上前搭话,欲等下与之也跟她说明下衙门里的情况,省得被那几个黑心肝的给冒犯了。
“公子对老家可还有熟悉?有些地方没变,有些地方变化挺大,恐怕不如年少记忆了吧。”
罗非白并未瞧他,也还在观望,但闲散摇晃掌心的缰绳,寥寥回复:“其实也不算是老家,我本非阜城之人,乃他地出身,家逢大难,得贵县贵人相助,辗转来贵县投靠,有了读书起复的机会,后来家里大好,读书亦有了建树,既回了旧地但依着往日记忆,你们这新开了好些家青楼啊。”
江沉白本在仔细听其言语,想着其此前提及的贵人,应该还在县里,但没想到非本家,也不知其本家是何地,又是如何能养出这样的人才听到后面,他一时没周转过来脑子,怔松瞧着驴上的人。
“春玉楼,在哪?”
于是,问了这话而没得到回应的人偏头瞧他,却是失笑。
“江差役,我就是想知道此前与陈生有过往来的春玉是何来头,可没那龌龊心思。”
“你这般瞧我,可是自己心中先画了月亮才盼入
夜?”
江沉白微哂,暗恼这读书人心眼多,嘴上冷淡指了路,“您是怀疑赵林两人跟那春玉也有掰扯”
倒是他顾着案子完事,忘记了这个环节,若是要诓了陈生,那春玉绝对不干净。
“不晓得,好奇而已,日后也是你们审问的事。”
“就怕衙门里那些人,不会再给这个机会,能无耽搁结案已是幸事。”
江沉白趁此提及衙门几人,说起他们的难缠,让罗非白万万小心。
“我小心无用,一介酸腐读书人,还能打得过你们这些官差?还得是江差役护着我。”
“那也是自然”江沉白想起自己跟张叔私下为了护着阿宝一些,商量之下也算把人家拖下水,若是真把人连累了,也是罪过。
“既如此,就先帮我把行囊拿着。”
罗非白似早不耐背着行囊,直接拿下扔给了江沉白,后者接住,指间摸到里面的衣物跟类似文牒之类的物件,好像还有什么掌心大小的令章,且又闻到浅淡的香气,也不甚在意,直接甩手背负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