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理直气壮:“我光顾着逃课了,把时间浪费在了解别人的故事上是一件无趣的事情。”
郑珍妮无语:“你每次说到这些,我都觉得你是个没什么计划的人,但你沉着镇定的样子又让人觉得你满脑子的计谋,看起来十分可靠。”
“有没有PlanB?”她问。
D看起来游刃有余:“我是D,是教会的领头人,我不负责思考只负责领导,如果连我都表现慌张,我的得力部将怎么有发力的空间。”
“没有计划,但好在世界也没有死路。”
“我办事,你放心。”
“我认识一个了解神书的行家,介绍给你。”D道,随手写下几个字和联系方式。
郑珍妮接过纸条,问:“牧师?”
D摇头:“爱好者。我以前就很期待和她成为同事的那一天。”
白纸黑字赫然写道:林去寒。
夜晚,简在澡堂洗完澡,从充满水汽的房间出来,看向对面的顶楼,忽然想吹吹风。
她从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买来两罐啤酒,打开窗,两三口就一罐下肚,把空的易拉罐捏到扁扁的,随手往地上一扔。
“哈。”嘴中缓缓吐出一口热气,她憋了很久,和叹气声混在一起,充满酒气,如释重负。
周璌从浴室出来。毛巾耷拉在头上,单薄的衣服外穿上了外套,嘴里含着糖在咀嚼。
他看了简大概有5分钟。
周璌不顾头上的毛巾,左手右手往兜里掏,抓上满满两大把未拆的糖果,两手各一把。
“简。”他等简叹完气喊道。
简转过头,他将糖递过去。
简说:“我不吃糖。”
周璌又把糖塞回去,坐在休息室靠窗的沙发上:“谈谈吗?”
不知是蒸汽还是酒气作祟,熏得简双颊有些红晕,她拉开新的易拉罐,注视着周璌,把酒直往嘴里灌:“好啊。”
“房间不是有浴室吗?你怎么也来大澡堂洗澡?”简问,她房间也有。
“我平时不出房间,除了吃饭、洗澡,还有D喊我去他办公室。”周璌说。
“来根烟。”简伸手问他要烟。
“我戒了。”边说着,周璌又从胸前的兜里掏出一包烟,娴熟地抽出一根递给简,再迅速地从右手边摸出一个打火机。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比他掏糖要爽快熟练地多。
简抽上了烟,烟叼在嘴里,周璌帮她点的火。
她一手烟,一手酒:“这也算戒了?”
“一三五戒烟,二四六不戒,星期天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