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
云韶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懒散的躺在被褥里发了一会儿愣,这才懒洋洋地起身下床,俯身时腰间长发披散下来,萦绕在纤细的腰身周围,更衬得婀娜多姿。
穿好鞋袜,走至梳妆桌前,手里拿着昨夜沈墨尧送给她的银发簪。
整支发簪都是纯银打造,银质雕琢的梅花点缀其间,芯蕊处梅花绽放,镶嵌着金沙,下尾坠着银色流苏,碰撞间叮当作响,银簪透过窗外阳光,散发着夺目的绚烂,云韶倒没想到这发簪这般别致。
她想起昨夜寒戾压迫感十足的沈墨尧,眉宇间透着清浅的笑意。
以往见多了他内敛淡漠的样子,昨晚这般强势阴郁的沈墨尧,她倒是第一次见,不免觉得新奇。
收拾妥当后,云韶推门走了出去,刚从厨房出来的阮母,见到已经起来的云韶有些诧异。
“韶儿今日怎么起来这么早?”
她倒是头一回见女儿这般早起床,韶儿一向娇气,特别是一到冬日天气寒冷时,就常常赖床不起,非得她去房间里揪着她耳朵才愿意起来,着实气人。
“娘亲,我今天要去沈大哥那里,怕他到时等急了。”
“墨尧回来了吗?”
阮母有些疑惑,她记得墨尧去外面执行任务了。
“嗯,沈大哥昨日回来的。”
阮母还要再问,却不经意间扫到女儿发间的银簪,神情一顿:“韶儿,你头上的发簪是你在山下自己买的吗?”
云韶不自觉摸上头上的发簪,脸颊带着喜意。
“这是沈大哥送给我的,好看吧!”唇角上扬,甜美的嗓音带着笑意。
阮母眉目微颦,眼里有些不悦:“韶儿,你可知道收下他的发簪代表什么吗?”
阮母这几日就在观望,早早便为女儿以后的生活作打算,她只希望韶儿余生安稳顺遂,不求她嫁得男子有多出众,因为那也只能说明那个男子的优秀,并不代表他会对女儿好,她只要求他秉性良善,对韶儿尊重爱护,只有这样的,韶儿余生才会安稳平淡。
而沈墨尧一开始就被阮母排除在外,可以说唯独沈墨尧不行。
他是云虚宗下任掌门,同龄中他武功卓绝,爱慕者不知凡几,阮母这些时日在药堂经常听到许多女弟子的闲谈,也终于弄明白黎念为何针对韶儿,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不喜沈墨尧身边有其他女子的存在,心里有了危机感,这才想让韶儿难堪。
有黎念这种娇纵妄为的存在,她又怎么会放心让韶儿和沈墨尧在一起。
她承认沈墨尧优秀是个好孩子,但那只是他自身的优点,并不是对于韶儿而言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