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架上,手指甲血淋淋的张作谷满头大汗,泪流满面,没了之前的半点狡辩之心。
“大人我说我说,我哥的案子真凶真不是我啊,与我无关。”
罗非白喝着茶,淡淡道:“你接近林大江家人,探听他们投告的线索跟诉状,且得到他们信任后,屡屡反间,再配合柳张两人压制他们的上诉,多次失败后,你慢慢瓦解了他们的内心,慢慢以钱财收拢,让他们安心过日子,最后不再投告。”
“灭门惨案,若跟你无关,本身你已是继承者,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且配合张柳两人消灭口供快速定案。”
“若与你无关,你何必弄虚作假,掩盖尸身真相,提前下葬?”
“真与你无关?”
这人竟知道这么多?!
若非推敲(),既是迅速找到了林大江家人得到了一些信息。
好快的速度。
张作谷忍着痛?()_[((),道:“我之所以跟张翼之还有柳瓮他们接触多,的确是他们找上我的,让我作为我哥身后事的主事人不要给他们惹麻烦,要尽快配合他们结案,本来我也不想管这事,钱财到手既是满意了,然而,当时我却发现我哥的家财竟不见了。”
不见了?
张叔皱眉,“不对吧,我也算看过永安药铺的账本跟其家资产,勉强知道一个数,难道你没继承到?”
是张柳两人吞没了?
“不不不,你们不知道,我哥其实有一笔大财,足足有一小箱子黄金,那得多少多少钱你们可知道?至少二四千两!”
“结果我根本没在药铺里找到,当时那个气啊,但回头一想就怀疑是张柳二人拿走了这一大笔钱,也肯定是他们谋财害命,我又愤怒又害怕,可这两人势大,威逼之下,我只能配合他们。”
撇清了,推给柳瓮张翼之。
而那一箱子黄金鬼知道存不存在。
罗非白摩挲着茶杯,朝江沉白微抬下巴。
江沉白直接加了刑罚,张作谷立即惨叫。
罗非白:“毁尸身的时候,柳瓮已经死了,张翼之在牢里,你若不知情,谁逼迫你毁尸?”
“大人,大人,我毁那尸体,也是因为有人给我递了纸条,说我若不按他说的做,就杀我全家!”
“纸条我还留着呢,留着呢,就在我鞋子内。”
鞋子一脱,李二表情那个难看啊,凶神恶煞想打死这混账东西。
好臭!
罗非白皱眉了,但忍着没离开,只捏了鼻子看纸条。
“哎呦,这人字好丑。”李二大大咧咧,如此评价,其他人也深以为然。
罗非白:“人家是故意这么写的。”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笔迹怪怪的,某些笔勾习惯,好像在哪看过。
嗯?
江沉白看了看,“笔迹很奇怪,歪歪扭扭,像是故意写成这样,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正笔迹吧,而且上面还写了让张作谷看完立即烧毁,此人很谨慎狡猾。”
张作谷看他们还算相信纸条的存在,松口气,却听见罗非白问了黄金小箱子,问他在哪看到的。
张作谷面露尴尬,“我,我没看到过。”
呵!
找打!
众人大怒,但张作谷立即补充,“我听我哥说的,我哥,他那天特别高兴,就是我小侄子□□不是在学堂堂考中成绩优异,得了山长跟诸多老先生夸赞,他跟那江河可是号称青山双绝,虽然江河那小子是天赋异禀,可宝林也很优秀啊,我哥素来希望他有大出息,那天一高兴,本来素来不喜饮酒的他就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