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长夏抬起的脚步顿了一下,落到下一级台阶上:“你要忙什么?”
<divclass="tentadv">沈嘉念指甲掐进木质扶手里,故作轻松地微笑:“先保密。”
柏长夏狐疑地眯起眼瞅着她,觉得她今天有些古怪,思考了半晌,试着猜测:“难道是接了新的演出通告,签了保密协议的?”
《闪亮的星光》第一期节目还没播出,但沈嘉念的名气已经传开了,一些商演闻讯找上她也说不定。
沈嘉念笑笑,没有说话。
柏长夏见她这个反应,以为自己猜对了,但她碍于协议不能明着承认。
两人从安全通道走出去,光线大亮。
柏长夏看着沈嘉念,傍晚的霞光照在她脸上,皮肤上细小的绒毛被染成浅金色,再去看天边,太阳像一颗翻砂的咸蛋黄,中间赤红,周围一圈晕染成橙黄。
沈嘉念微微仰起脖颈,感受着落日余晖的温度,突然扭头对柏长夏说:“你接下来还有别的事吗?”
“医院有护工照顾,晚点回去没关系,你有事?”
“有点事拜托你。”
“跟我还客气,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柏长夏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挽住她的胳膊,带着她往医院外面走。
沈嘉念卖起关子,指着马路对面的餐馆说:“先吃饭吧,吃完再说,我请客。”
“那我可得大宰一顿。”柏长夏说笑。
两人穿过马路,走进对面一家装潢不错的餐馆,点了四菜一汤。
柏长夏给自己和沈嘉念各倒了一杯大麦茶,两只手捧着杯子,袅袅热气飘散在脸上,她的视线越过沈嘉念的肩膀,看向正对着外面街道的落地窗,回忆起一些上学时期的事,跟沈嘉念分享:“你还记得我们学校后面那条街有家很好吃的大盘鸡吗?我们每个星期都要去吃一次,每次都能遇到过来跟你搭讪的男生,都是我给你赶跑的。”
提起往事,沈嘉念脸上流露出和暖的笑意,回想着那时的无忧无虑,她的语气里难免带着怀念:“怎么不记得,有次是别的学校的小混混,话没说两句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你差点跟人打起来。”
柏长夏隔着衣服捏自己的胳膊:“肌肉不是白练的。”
沈嘉念笑得更欢,眼睛眯成弯弯的弧线。
服务员端来她们点的菜放到桌上,两个人边吃边聊,吃完天快黑了,外边的路灯次第亮起。
柏长夏主动问起沈嘉念那会儿在医院里说有事拜托她,是什么事。
“你家不是有玉雕车间吗?”沈嘉念说,“能不能让我进去用一用,我想雕刻一件东西。”
傅寄忱把自己的手把件儿给她了,她想亲手雕刻一枚送给他。
柏长夏两只手都比了个“OK”的手势,在她面前晃了晃,表示完全没问题。她一边推开玻璃门往餐馆外面走,一边笑说:“我刚吃饭的时候还在想你会有什么大事让我帮忙,原来是这个,小菜一碟。你现在要用吗?还是等明天白天再说。”
沈嘉念想了想,最好能尽快完成:“现在吧。”
“行。”
柏长夏没犹豫,站在路边,从兜里掏出手机给车间师傅打电话,确定那边有人,决定带沈嘉念过去。
两人坐的是小郑开的车,在车里,柏长夏按捺不住好奇心,问沈嘉念:“怎么想起来雕刻东西了?”
话音刚落,她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眼沈嘉念手腕间缠绕的黑绳,底下吊着一枚精致的玉雕,之前在医院里看到,觉得有些眼熟,现在记起来了,是傅寄忱拿在手里把玩的那个。上次一起去潭福寺,她有注意到。
“送人的?”柏长夏挑眉,语调略微上扬。
这点沈嘉念没有隐瞒,抿着唇轻轻一笑:“嗯,送给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柏长夏瞧着她唇边的笑容,十分确定,她现在对傅老板爱得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