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大笑,再亲吻她一下。
“你忘了你现在是亚克雷公爵夫人,比我显贵多了。”
他看到妲罗脸上掠过一抹阴影,又平静的说:“我在祈祷,希望你一切否极泰来,我亲爱的。赫伦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他的本质很好。他是人中领袖。也是马克雷氏族值得自豪的族长。”
他停顿了一下。
“可是我想他从来没找到他的心。”
“费瑞克先生说,她认为公爵从没真正恋爱过。”妲罗说。
“我敢确定那是真的,”侯爵同答。“可是我不相信任何人与你长久相处而不爱上你。”
若不是妲罗发现有一大堆年轻小伙子围在她四周,急于向她表示爱慕之意,她真不敢相信她父亲这话是真的。
她开始了解他们眼中羡慕之意,这使她增加不少信心,那信心是她一向所缺乏的。
然而当她同到家里,双颊徘红,眼睛发亮,这时她会看著镜里,想起公爵阴郁的表倩。
于是她对未来开始恐惧!
舞会当晚,妲罗很早就开始妆扮,在柔软、带花香的藓苦水中沐浴过后,侍女为她穿上华丽的礼服,那是侯爵特别为这次舞会选购给她的。
礼服是白色的,因为侯爵说。这使她的红发完美的衬托出来,但是这白色是带银白的色调。
她走动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披著一层月光,她再次希望公爵能看见她。
理发师为她设计了新的发型,非常出色。
“你还得把头发留长一点,夫人。”他说。“我真想不通你怎么会允许它给剪得这么短。”
他说这话几乎是责备的语气,接著他又说:“不过,它还是很美,我敢打赌,全舞会中无人与夫人您相比!”
“谢谢你。”妲罗微笑说。
理发师走了,妲罗注视著放在桌上的珠宝。
这些都是她祖母借给她的,然而郡主自己要戴她的冠冕,妲罗的发上只有钻石发箍可戴了,而那个发箍她在谒见时已戴过。
她拿起发箍,请侍女帮她戴上,这时门上传来敲门声,妲罗还没答应,门就开了,她听见有人走进屋里。
她知道是个男人,她想一定是她父亲,她说:“我马上好了,爸爸。”
然后她看到镜里走动的人影,她一下子楞住了。
一霎时,她以为她只是想像中看到他雍容华贵的形象,以为他是从梦中走出来的。然后她转身看到,真的是公爵。
她吃惊的站起身来。
“大……人!”
他没回答,她走向他,她说的话在打抖:“我没想到……你会来……可是……那太好了……你能来……你好了吗?你的伤口不……疼了吗?我希望……旅途中你没太累著。”
“我很好,妲罗,”公爵同答,“我给你带来今晚你要戴的饰物。”
她这才看到他手里拿著几个皮革盒子,她几乎是机械式的,不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他手里接过那些盒子。
“饰物?”她近乎愚蠢的问。
“亚克雷翡翠,”公爵同答,“我们家族世代相传好几世纪的。我想你会觉得,它会使你生色不少。”
“我确信它……会,”妲罗说。“那你是……准备参加……舞会?”
“我十分乐意陪伴你去。”
公爵冷冷的说,她感觉到一定有什么事惹恼了他。
侍女知趣的退出,他们单独一起时,妲罗说:“我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