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贺兰静百般不解。
“我告诉她,我们的婚事了!!”贺兰静没忽略,李沅毓的眼中闪过的一抹不对衬的表情。
但,她来不及细想,便让著木盒中的琉璃给吸引了目光——
“这么贵重的礼,我怎么收得起?”贺兰静抚著那透明泛七彩的琉璃,赞叹不已,连那衬在琉璃旁的绣花手巾,都是精巧雅致地教人惊喜。
“这是公主亲手绣的,用的是中土来的彩线及她御用的手巾。”李沅毓说著。
“她——没怪我带走她的贴身侍卫?” 贺兰静玩笑地说。
“没有!!因为我一辈子都会随侍在她身边。”脱口而出的李沅毓,话里透著诡异,教贺兰静不禁莫名。
“什么?”她看著李沅毓。
“哦,我是说!!我已在宫外买了一座宅第,待我们成亲后再搬进去,届时,我一样是公主的侍卫。”
“可是,我怕会连累你。”贺兰静没忘记,自己是宫里通缉的要犯。
“这你放心!公主早替你备好一箱子汉族衣饰,只要你改头换面一番,再加上顶著一品侍卫夫人的头衔,没人敢怀疑到你身上的。”
“原来!!你早就替我准备妥当啦!”贺兰静欣慰的笑容中有些心虚,都怪自己小心眼,还以为他根本无心于自己呢!想不到,他竟然什么都设想周全了。
“不过!!”他眼光温柔地看著她。
“不过什么?”她有些心惊。
“不过你要乖乖听话,做个可以自己拜堂成亲的新娘。”李沅毓把药递到她的眼前,笑容中有酸有甜。
他不是不爱她,只是他把该忘掉的还抓著不放!
果然,在李沅毓的呵护下,贺兰静终于能站起来了!虽然一时间,她不能恢复到昔日的健步如飞,但,至少已经可以绕著海心寨走一圈了。
“二当家!!您说,这是药好呢?还是人好?”大家伙看著正在户外散步的贺兰静及李沅毓,不禁纳闷起来。
“哈哈哈!!”贺兰智笑得极为灿烂,“都好、都好,只要阿静快乐什么都好!”
“那咱们什么时候办喜事呀?”狗子插著嘴。
“愈快愈好。”在若有所思的神情下,贺兰智如是说。
因此,就在句愈快愈好下,三天后,海心寨又是一场热闹。但是,在这一片高兴祝贺之余,海心寨的弟兄们也有著难掩的依依之情,因为在婚礼过后不久,身为人妻的贺兰静自然得跟随李沅毓返回宫外的新居。
“喂——兄弟,咱们阿静就交给你了,你可要警醒点,别教她委屈啊——”
“喂——兄弟,我敬你!!敬你的胆子与勇气,竟然把咱们海心寨的母老虎娶回家去,真是服了你!”
“哈哈哈!!”笑的人当中也包括李沅毓。
“哎哟!什么母老虎?在李兄的面前,阿静温驯得跟个猫似的。”丁叔夸张地扮个猫脸。
“丁叔!!”一旁的贺兰静早就红晕满布了。
“沅毓!!我把阿静托付给你了,请你一定要保护她。”贺兰智难得如此地感性,他双手握住李沅毓的手,以异样的语气对李沅毓说:“谢谢你。”
谢谢你?!这三个字教贺兰静觉得不对味。
只不过,她没心思多想,因为此刻的她正和李沅毓在洞房内的烛光下对望。
“静!!你好美!!跟公主还有三分神似。”李沅毓看得有些恍惚。
“真的吗?”贺兰静笑得含羞温婉,她说:“若能有著芙影姐姐的一分,我便心满意足了。”
或许真是酒精的作祟,李沅毓竟在贺兰静的脸上,看见了芙影的脸,那朵清纯的微笑、那双妩媚的眼,还有那自然散发的香味……
他,情不自禁,让自己的心释放成如雨的吻,溢洒在他一生最钟爱却不敢爱的人全身。
“你——爱我吗?”不知情的贺兰静仍问著这句。
“我——爱你——好久、好久了——”他狂乱的回著。
熄灭的烛火,似乎把这一切误会交由黑暗去掩护,掩护著李沅毓的酒醉吐真言、掩护著那句“我爱你好久好久”下泄漏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