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万分担心起夏雅惠子的未来安危。
“徐豹上校好兴致,比我们还早。”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徐豹一回头,夏雅惠子率领队副东条巴莫少校和菅谷沙子少尉也来到了趵突河边。
“你们也来了。”徐豹掩饰着满身的不自在,笑笑说。
夏雅惠子等人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足有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夏雅惠子低声嘟囔道:“现在,我相信了,冥冥之中,真有天意,天意难违。”
“早餐过后,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唯一异常兴奋的是东条少校,尽管他竭力掩藏着自己的兴奋状态,可是略带颤抖的语调暴露了他的真实思想。
就算河水上涨了,又能对渡河影响多大呢?又岂能阻挡夏雅支队南进的步伐呢?徐豹忽然对自己先前幼稚的念头失笑。夏雅惠子天意难违的话,也似乎在为对徐豹上校沉重的心理进行解脱。
徐豹从鼻子里呼出了一大口气。
他举起随身的望远镜,向河对岸,向河上游,逐一的观察。完毕后,他控制了自己波动的情绪,对着夏雅惠子说:“我会派我队中的两名专家和两名军人随你队过河,协助你们建立营地,直到营地建成。”
“诺亚营地不是也很需要人手吗。”
“我们已经渡过了最紧张困难的时刻,而现在,你们却要重走旧路了,更需要人手。还有,队里唯一的备用卫星天线和通讯设备,你们也带去,我会让通讯官替你们准备好通讯仪器。不过,备用仪器是凑不够一套很齐备完整的系统,因此,有些不便之处,还需要忍受。请随时与诺亚营地保持联系。”
正说着话间,基弗里中校也来了。看得出,他颇为关心这事,一向高傲的他向每个人都打招呼,一张英气逼人的脸霎时竟然和蔼可亲起来。
菅谷沙子的视线从这一刻起,一直没有离开过基弗里中校。
夏雅惠子趁此开起基弗里的玩笑来。“中校许诺要送我们过河的,还会履约吗。瞧,今天这光景,真是天赐良机。我们已经决定早餐以后,整队出发了。”
“啊,那我得赶紧准备一下,队中的事务还没有安排呢。不过,戈林曼少校会很好地暂时承担起重任的。我说过的话,当然会践约。我听说徐豹上校到河边来了,正是专门来向上校请示的。现在,我可以正式提出申请了。”基弗里连忙说。
徐豹看着基弗里急迫的模样,突然忍俊不禁,他便顺势爽朗的笑出来,说道:
“假如我坚持要反对,基弗里中校也会坚持申请的,是吧,我知道,一定会这样。真是精诚所至,······好吧,我成全你。基弗里中校,你的申请通过了。”
基弗里又惊又喜,心花怒放。夏雅惠子却用不解的眼神盯住徐豹,足有五秒以上。
···········
四米多长的木排被两根绳子拉着,在河中来回渡了十几趟,总算把必要的设备和夏雅惠子支队的人全部渡过了河。徐豹上校对夏雅惠子支队慷慨地给与,甚至没有考虑到诺亚营地将来如果出现意外时,所需要的设备补充。
鲁克院士忍不住了,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叫住徐豹,很直接的抱怨他鲁莽,欠缺长远考虑和感情用事,即使同情和怜惜女人,也不应该拿诺亚营地的安全来做赠品。院士的言语中,暗含着徐豹与夏雅惠子之间,隐藏的男女情愫,已经被他觉察的意思。
徐豹很耐心的听完了院士的抱怨,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他整整衣服,使自己看起来更象军容严整的标准军人。
“院士有没有想到,趵突河不涨反跌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情么?”徐豹说。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正面回答我的质疑吧,上校。我可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也不是相信所谓奇异天象征兆的占卜家或者道士,我只是对诺亚营地的安全关心。”
“全面支持夏雅惠子支队,正是对诺亚营地真正的保护。”
“嗯?”
徐豹沉着脸,终于说出让院士既想不通,又不得不认真去思考的话,“院士不会认为毕喜国的军队,会把地球上的国度,和军队内部组成,分得一清二楚吧。如果他们派军进攻,首当其冲的是谁呢?谁将在前面抵挡战火?谁能给诺亚营地带来更多的时间,同时也就是带来更多的安全呢?”
毕喜人当然不会舍近击远,夏雅惠子支队正好能够在前面抵挡一阵,给诺亚营地足够的准备。鲁克突然觉得自己醒悟了,反应这么慢,思维如此狭窄,我是不是真的老了。院士竟然一时糊涂起来。他挠挠头,掉下了几根头发,有黑有白。
他无法回答徐豹,另找话搪塞道:“是呀,大雨之后河水不涨反降,而且跌得这么厉害,什么原因呢?”
“是不是就象院士研究过的股市,期遇大涨,大笔买进,却遭遇熊市,一直被套牢,几近崩盘,万事就是这样,真是出乎意料?”徐豹以进为守,应对了院士的责难之后,顺便说了句笑话。
“这招丢卒保车,就象摔掉坏股一样,只是那个最后接手的,注定要成为倒霉蛋。唉,战争,也是竞争,总得有牺牲者。”
徐豹心中硌登一下,鲁克院士的话击中了他内心最敏感的地方。他抽抽鼻子,迅速吸进了几股清新的空气,说:“前路未定呢。我们还是回去,和总部一起求证涨跌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