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哥哥——”绵歌听他忽然说起这些,心里某一处的柔软便被不经意的撩。拨起来,声音也跟着轻飘飘的,“绵歌的心始终如一,只要能伴在缅哥哥身边,不论做什么都愿意……”
南宫缅听着她动情的表白,眼中却是清明一片,“你去了水牢?”
本来沉浸在对自己满腔情意的感动中,绵歌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怔了半响,方黯淡了眸色点了点头,“我无意中探知了水牢的开启方法,所以想劝芳瑛姑姑……”
“你想去那里,可以问朕方法,何必如此冒险……更何况……”南宫缅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芳瑛根本不会告诉你任何事……否则,这些年你以为太后的手段还不如你吗?”
“咱们怎么能和太后一样……她害死了——”
“区区水牢岂能关得住凤凰族传人?”南宫缅微眯了眼,当日芳瑛轻易的脱出水牢,跑到钟粹宫门口……“她只是想等她要等的人罢了。”只是永远也不会等到,他不允许。
“缅哥哥难道你就不想得到凤凰诔吗?”
“绵歌如果你还想留在皇宫,还想作朕的亲人,就别去碰芳瑛……当然如果可以,最后也离开玄墨教……”
“玄墨教……”绵歌忽然扯唇诡秘一笑,“缅哥哥你还不知道吧?除了我这皇宫里还有一个玄墨教的大人物,那才是真正会危害到大凉,危害到你的人。”
“倾儿今日和你碰上了?她也去了水牢,是吗?”
绵歌难以置信的看着南宫缅,“你早就知道她是玄墨教的圣女?”
“你们动手了?”冰冷的气压让绵歌感到危险的气息。
“圣女饲蛊之术天下无双,绵歌岂会是她的对手?”绵歌不无自嘲的说道,缅哥哥你就这么怕我伤害到她吗?
南宫缅松了一口气,转身缓步离去的同时,淡淡的说道:“绵歌你也不小了,之前几年宫中处处危机四伏,不曾想耽误了你这么多年,他日朕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欣长身姿,绵歌跌坐在地,难道连一个阴暗的角落都容不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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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荷绿,退去了春寒料峭,空气中有了一丝暖热,云倾最爱这样的天气,她的腿一年四季只有夏天是从来都不痛的……所以夏日成了她最爱的天堂。
太仆监的小平子送来了风南翀托人从樊篱带来的小玩意,还有吃食,以及一句口信:霍家重返边关了。
爹的意思她懂,至此自由的生活永远离她而去了。
来不及过多的神伤,晖儿哭着跑来搅乱了她的忧伤思路……
“娘亲——”
听得一声喊叫,云倾慌忙心虚的四下看了看,好在小平子早已离开,否则还真不好解释……
“我说你可不可以叫我姐姐?”
“娘亲——姑母又打晖儿……晖儿很乖,晖儿真的很乖……”
云倾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头,随口问道:“晖儿的姑母是谁?”眼睛却不经意看到了他胳膊上如斑马纹路一般的鞭痕,“这是——”
“姑母……姑母说都是因为晖儿,六叔才不去看她,呜哇——”
此话一出,云倾才反应过来,晖儿口中的姑母原来就是顾莘之女,淑妃顾连璧……她是太后的内侄女,可不就是晖儿的姑母吗?
记得南宫缅曾提及过,晖儿被养在了淑云宫,一是晖儿本就是顾连璧的侄子,血浓于水,二是,对于这个隐太子的血脉,他是眼不见心不乱……
这么说来,是不是可以说明,顾连璧一直备受冷落呢?云倾想到此处不免露出了几分喜色,却被晖儿误会成了嘲笑……
“娘亲你不许笑话晖儿,晖儿是男子汉,晖儿不哭了
……”
云倾将晖儿的衣袖卷起来,一面用手帕沾了黄酒清理他的伤口,一面问道:“你的太后奶奶不管吗?”
“太后奶奶要礼佛,不许晖儿去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