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别出声,娘亲带你从坏人身边逃走,然后咱们去闯荡江湖……”云倾心不在焉的哄着怀里的晖儿,眼睛却自帐篷缝隙往外观察着。
见外面除了清冷朦胧的月色,再无半点动静,就连值夜的侍卫也不知道绕到何方去了,云倾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拉了拉自己的衣裙,小心翼翼的侧身出了帐篷。
一出来她忙抱紧怀中的南宫晖,朝准一个方向,正准备运起轻功,往绿洲以外跑去……身后却斜刺里伸过一柄长剑,冷冷的横在她的肩头。
苏君澈玩味的声音自身后骤然而起,“爷说过,不要玩什么缓兵之计,更别想逃跑,爷既然能将你掳到这里来,就绝对有把握你逃不出去……”
“太子爷…
…呵呵,您误会了,小女子只是想带晖儿出来逛逛……不逃,不逃……”云倾一脸讨好维诺之色,声音带了忍不住的颤抖,“您看这四下荒无人烟的,我一个弱女子带这个小娃娃能去哪里?”
“哼哼——如此狡诈的女子,爷——不会再相信你一句话!”苏君澈说着一把擎住云倾的胳膊,有人过来夺过了南宫晖。
“苏君澈你要做什么?”云倾见晖儿被人抱走,语气没了先前的伪装,怒意明显。
苏君澈倒没有丝毫诧异,大力的将云倾拉住便往不远处一个帐篷走去。
云倾空着的一手蓄力朝他后心拍去,奈何他却好似背后长了眼,头也不回,只将右手宝剑反挥,轻巧的隔开了云倾的突袭。
“爷早知道你会武功,根基虽然不错,却不是爷的对手,再撒泼可别怪爷不客气了。”苏君澈淡淡的开口,马车上的五日五夜,足够他探知出眼前女子身体里的内力,他不提只因从未看在眼里。
说话间,云倾被他推搡进帐篷,但见此间比之前自己居住的要大出两三倍,里边休息之所也不是草席,而是一方矮榻,上边铺着软麻,清凉舒适。
苏君澈看着倒在矮榻之上的云倾,神情看不出一丝往日的邪肆,眸中尽是冷默与征服,“看来游戏还是提早结束的好。”
云倾本能的往榻角蜷曲起身子,眼前之人如此明显的举动,便是什么也不说她也能明白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虽然苏君澈说自己武功敌不过他,可是若是拼命一搏,结果如何也未可知,可是不知为何,望着他一步步过来,云倾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动也不敢动。
人在急剧恐惧的时候,是会失去动作和语言能力的,面对苏君澈,云倾竟然恐惧到了极点,这种感觉纵然在南宫缅举剑对着她的时候都不曾有过……
这一刻,她却忽然明白,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清楚苏君澈是会真正给她伤害的人,当年的南宫缅……在她潜意识里终还是相信绝不会真的伤她。
苏君澈屈膝跪在榻上,一手解开自己衣袍的带子,一手不由分说的拉住云倾的手臂,使劲一拉便带入到他的怀中,轩眉道:“怎么样?大凉皇帝可曾这般对你?”说着,带了马奶酒气息的唇便压了下来。
云倾拼了命的挣扎,紧紧抿住自己的双唇,左右摆动脑袋不让苏君澈碰到自己。
“见鬼!”但听苏君澈低声咒骂了一句,忽然放平云倾,整个人便压了下去……
云倾绝望的向后仰去,正当她打算认命的将心一横,想要咬舌的时候,忽然双眸一亮,望着苏君澈身后,眼露欢喜。
苏君澈看着她忽然转变的神情一怔,刚想开口却觉得后背似有人急速袭来,这样的劲风不需看,他便知遇到了高手……
他放开云倾从矮榻之上就势一滚,躲开了身后致命一击,抬眸望去,却见榻前站着一抹欣长俊逸的身影,白衣素袍,长发飘飞配上轻挑上扬的凤眸,宛如世外谪仙,见之忘俗。
但见来人手拿三尺长剑,斜指于身侧,眼敛微垂望着伏在榻上不住喘息的云倾,“看来我破坏了你们的好事?”
在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云倾心中所有的委屈还有怨怼竟奇迹般都消失了,听到他的冰冷刺骨不含一丝情感的话语,便忍不住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你是什么人?”苏君澈上下打量着南宫缅,语气含着戒备。
看着南宫缅凤眸喷火的样子,云倾率先替他开了口,“他是我相公!”
“你相公?”苏君澈挑了挑眉毛,“你不是说你相公早就死了吗?”
“是……对啊,你怎么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