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释非常仔细的想了一下,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人之后又向后退了两步,这才看向上官邪开口说道:“这位医生,你可能认错人了!我确实不认识你!”说完便转身离开,不打算进医院。
“等等!”上官邪大喊医生,也不顾自己的伟大形象是不是因此而受到影响。
上官云释被他这么一吼也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很是疑惑的看向他,难道自己以前真的见过这个人,可是见过又怎么样?她又没有欠他钱,用得着喊的这么饱含深情么?
算了算了!上官邪也不在乎自己的小心脏受了多重的伤了,只是神色非常认真的灰暗,这才万分痛苦的开口说道,“嫂子,我是阿阳的同学,刚刚就是我们去接的阿阳,可能因为路途遥远,在车上晃动的厉害,原本已经脱离了危险的阿阳突然间高烧不退,现在已经昏迷不醒,要是在以后二十四小时之内还不醒的话,那……”
上官云释听着听着脸色逐渐发白,看着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的医生,上官云释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后果怎么样?”
“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内还不能退烧清醒的话,那就性命不保了!”上官邪看着那个脸色惨白的人狠着心肠说道。到底是哪个该死的说的啊?呃……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哪个该死的人一般,上官邪也白了脸,幸好幸好,他只是放在心里想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要不然他的小命就没了!
上官云释听完他说的话之后差点摔倒在地,一个心慌乱而不知所措,该死的,明明已经脱离危险了,怎么会……啊!上官云释大吼一声,心中的怒火狂烧,上官云释瞪着眼前不自觉向后退的上官邪,“你是庸医吗?明知道他身受重伤竟然敢让他在路途上如此颠簸?”
“那个……”上官邪有点承受不住那样的怒火,不自觉向后又退了两步,“那个,夫人那么吩咐,我……我们也没有权利反驳是不是?”
“是个屁!”上官云释怒吼,直接上前伸出手一把将那个状似有些胆寒的上官邪给扯到自己的面前,“我警告你,要是贺濯阳有危险的话你就别在当医生了!”
上官邪心中万分悲凉,这个贺家的女子怎么每一个人都这么难缠啊!以前一个秦悠净,现在又多了一个上官云释,关于治病救人,他们医生肯定会竭尽全力啊,可是谁都不是华佗在世,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一定能够起死回生啊,怎么能把这种事情怪到他们医生的头上呢!救不了人他们也很伤心啊,可是……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我上去!”上官云释大吼,打断了上官邪的自怨自艾。
上官邪回过神,然后拔腿就跑,心中不断祈祷,这个上官云释能够看在他和她是本宗的份上,不要先下手为强,也祈祷这个上官云释能比秦悠净的耐心多一些,不要把医院给砸了,虽然这个医院本来就是贺家的,但是好歹也别打在医生的身上。
上官云释也跟着走了进去,这下总是没有办法那么淡然了,贺濯阳,你要是敢有事情……后面的威胁上官云释没有说出来,是啊,如果威胁有用的话,唐礼尧就不会死了,否则他怎么会忍心看着付云蝶跟着难过?所以她不威胁他。
十八楼的高级病房门口,上官云释透过窗户看着躺在病床上浑身插着管子的贺濯阳,身旁的上官邪顶着被揍的风险正在给她讲述贺濯阳的伤势是如何的严重如何的危险。听得上官云释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苍蝇了,脸色苍白的堪比白纸。
“如果高烧不退,持续昏迷,轻者成植物人,重者小命不保!”最后上官邪很是严肃认真的在上官云释耳边说道。
轻者成植物人,重者小命不保!那个声音宛如魔音穿耳一般,不断在上官云释耳边回荡,经久不息,而上官云释也终于忍到了极限,右手握拳狠狠的挥向上官邪那个形状优美的下巴。
上官邪一时不查,就被这么一拳给打倒在地,疼也就忍了,上官邪爬起身来,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是他自己笨,什么好兄弟两肋插刀啊!到时候他一定要插两把刀在那个所谓的好兄弟的肋上。为什么贺家的女人都这么难缠,为什么贺家的女人都这么能打?
理也不理自己的手是不是破皮了,上官云释仍是苍白着一张脸紧紧的盯着病房,看着那些护士医生忙来忙去。
“那个如果……”上官邪忍着疼痛缓缓的开口说道,这点痛他也就忍了,是他小看了这个女人,是他没从秦悠净的身上学到教训,所以疼就疼疼吧,当然到时候还是要某人还的。原本打算接着说完,但是在看到上官大小姐那个足以杀人的眼神之后,上官医生非常自觉的自动消音。其实他也是很惜命的!
直到他将话给咽回肚子里,上官云释才不再盯着他看,又将视线转向了病房之内。
这时候走廊一片吵杂声,上官邪寻声望去,一看全是贺家的老老小小,在没有看到那个小恶魔之后,上官邪非常非常庆幸的送了一口气。
上官云释倒是没有被外界影响,仍是非常专注的看着屋里匆忙的医护人员。直到有人轻拍她的肩膀她才转身。
“爷爷!”上官云释有些迟钝的看着眼前的老人。以及他身后的一些贺家人。落泽阳,贺锦绣,还有贺随风。“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上官云释非常歉疚的道歉。如果贺濯阳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又如何向贺家人赎罪,就算灭了萧城所有的帮派又能如何,始终唤不回一个人人依赖的领导者。他们最亲的人。
贺老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你是阿阳的妻子,有事情阿阳自然该挡在你的前面!你不要自责了,吉人自有天相,阿阳不会有事的!”
“可是……”上官云释的心中仍是不安,那个上官邪的话还不断在她的耳中漂浮,“他到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什么?”贺老爷子大惊,“不是说没有危险的吗?”贺老爷子看向一旁急于想逃却被贺随风给拉回来的上官邪。
上官邪拼命的对着贺随风使眼色,奈何贺大帅哥对男人发送的信息接收有点迟钝,硬是把他给拉到贺老爷子的身边。“什么情况,现在说吧!”
然后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