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难道还没完?又死了人了?忙着追问后果。老头买足了罐子,这才说,他也是听说的,当另一个警员同志去镇子上叫了人来,发现王全胜家大门紧闭,当时天已经快要黑了,几个警员同志就高声叫门,没有人答应。
于是再次将门撞了开来,走进里面一看,那沉甸甸的铜家伙,还有留守的警员同志,居然都不见了,大家忙着去村子里打听,可有人看到了没有?
我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心猛然一沉,问道,难道那个警员先生和那铜家伙,就这么失踪了?
“黄河水鬼”听了,似乎很是害怕,连连点头,压低声音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很多人都说,那铜玩意是黄河里的河神老爷的宝贝,被王全胜偷了回来,现在河神老爷发怒了,所以他一家子都死了,那个警员估计也死了。。。。。。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前面说:“你们看,就是那个地方,如今那段河,谁都不敢过去。”
我看他指的地方,正好是当初我们来的时候黄河眼的那个水塘子,只不过现在不是水流干枯的季节,自然是滚滚逐浪奔腾不息。
告别了一群黄河水鬼,我和少爷再次爬上拖拉机,听着拖拉机”啪啪”的声音,我的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王全胜居然一家都死了,想必就是来自那恐怖的黄河鬼棺诅咒,但愿我们这次去影昆仑风眼,可以找到解除诅咒的法子。
但我又不明白了,那个警员同志怎么就失踪了?如果是小的青铜器,我还可以怀疑他是见财贪心,带着东西跑了,毕竟警员不比那些苦哈哈的黄河水鬼,他们可能都是大学毕业出来的,有点眼光,知道那玩意在外面值钱。
可是鸟尊………那么大,那么沉,他绝对不可能在大白天的扛着离开,还不被人发现?王全生曾经对我说起过,他打捞上来的鸟尊有半人高,刚才的”黄河水鬼”也是这么形容的,这么笨重的青铜器,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够轻易的带走的。
少爷问我,在想什么?我脑子里乱得很,只是摇头不说话。眼看着拖拉机正好顺着黄河边上,经过黄河眼的时候,我忙叫”停”。
这拖拉机是我和少爷单独雇用来的,倒也方便,在黄河边停了下来,我和少爷跳下车来,四处看了看,抬起头来就可以看到对面的山坡,南爬子老头说,这山坡的走势,是按照昆仑山改的,可是怎么看着这些丑陋的山川,都比不上昆仑的壮观秀美。
笑话,昆仑山素来都是传说中的仙境,古老传说出身神仙的地方,我怎么看眼前的地方,光秃秃的一片,都是鸟不拉屎,乌龟不靠岸的。
我站在黄河边,一边事奔腾的黄河逐浪,一边是光秃秃的山头,实在没什么看头,开拖拉机的小伙子催促了我两次,我想想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我又不是南爬子老头,四处扫一眼就可以定穴,所以爽快地坐上车子回去了。
没想到我们刚刚到筒子楼招待所,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的南爬子老头居然也在,一见到我们,忙就问道:”你们两个去了哪里,我都等你们半天了。”
我心想着,我怎么知道你等着我了?再说了,你又不是大姑娘,你等我,难道我还一定就要屁颠的跑来见你。
丫头轻轻地推了我一把,低声说道:“爷爷说了,他已经找到影昆仑风眼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妈的,这丫头自从收了老头的好处后,就”爷爷、爷爷”的叫得亲热,还真当那老而不死的奸诈老头是“爷爷”了。
找到影昆仑风眼那就代表着我逍遥的日子到头了,我也得摸进墓室中拼命了。我欠了口气,说实话,对于古墓我真的难以理解,那么多的机关,庞大的建筑,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人、尸体、植物、鬼物……,我都已经无法形容,在墓室中,似乎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一想到那个失踪的警员,与王全胜家里丢失的青铜鸟尊,心里就感觉怪怪的,一种隐晦的恐惧,悄悄地爬上心头。
到底是资深的南爬子,掐着手指算了半天,说是明天不宜动土,得后天。
我心想,妈的盗个墓,还这么多讲究?想我和少爷去盗刘去那个老变态的九龙坑的时候,可是连想都没有想过,但既然他看了日子,我们也不反对。
又在筒子楼里无聊地渡过了一天,到了第三天早上,老头吩咐我们带上所有的装备,跟随他出发。就在离开筒子楼的时候,我在门口又看到了那个坐尸老头,他就那么看着我,我想要与他打声招呼,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直到我们走出去老远,回头去看看,发现坐尸老头还站在筒子楼门口发呆这老头,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的神秘,与南爬子老头都沾染着一种鬼气,让人很是看不透。
黄智华从来没有做过这等事情,从小村上雇用了几个本地人做劳力,由于年代久远,墓室的入口早就被深深的黄土掩埋,黄智华倒还真会为我们考虑,直接雇用劳力,不用我们动手,我和少爷、丫头的主要工作就是进入墓室去,把里面好东西全部给弄出来。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偷偷地问孙教授,既然弄成这么大的规模,何必要我们?直接做个考古研究项目,把墓室清理出来,岂不是两全其美?孙教授闻言,叹了口气,指了指走在最前面的南爬子老头,摇头说,如果那样,老头早就拍手走人了。再说了,黄河龙棺的事情太诡异,也不方便报上去,最好的法子就是尽快解除诅咒,不要再死人了。
我想也是,王全胜老婆、孩子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黄智华,否则,只怕这个年轻的军人有可能会急疯了。黄智华虽然口中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是确实急了,否则他不会背叛自己一贯的原则,陪着一群盗墓贼、古董盘子跑来黄河边盗墓。
我想着心事,孙教授压低声音又告诉我,老头研究黄河龙棺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胡来和王明那次来华东镇,可不是瞎撞上来的,而是特意跑来的,只是老头年纪大了,实在是下不得古墓,所以才请我们动手。
少爷冷笑着说:“他下不了古墓,他的两个徒弟可正当壮年,难道也下不了?明明就是没有好处,只有危险的玩意儿,让别人去拼命?我们死在下面给某个古代变态佬做了陪葬,他也没有一丝损耗。”
少爷说得很大声,想必是故意让老头听到。果然老头回过头来看了看他,却没有说话,而是大步向前走去。爬上一辆早已准备好了的手扶拖拉机,“啪啪啪啪”一路颠簸着向所谓的影昆仑眼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