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对峙良久,在空间一度陷入异于平常的沉默时,傅寒深骤然将视线收回,拉着宋言的手转身就往别墅内走去。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是冰冰凉凉的冷锐。
宋言没有抗拒也没有拒绝,任由着他把自己拉走。头也不回,并不去看后面的男人。
唐慕年挺拔身躯定在原地,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们一同离开的背影,没有追上去,而是双手攥成拳。满脸彰显出阴鸷的怒意,然而却偏偏无处可泄。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带走,一次又一次。
而他,没有阻止的权利
回到屋内。傅寒深适时松开宋言的手就往楼上主卧走去,把他不快的样子看在眼里,宋言在他上楼前先拉住他暗灰色睡衣的衣角。
傅寒深长腿停下,偏头来看她,漆黑如渊的眸子,格外幽远而莫测。
”你生气了?”宋言小心翼翼打探着他的神色,问得拘谨,不论从哪一处去看,她都能感知得到他满身满载的戾气。
她小心翼翼试探着的模样,很像小学生做错事。后知后觉请求家长原谅的样子,说不出娇憨。
可傅寒深脸色依旧没有和悦起来,黑沉而深邃的目光,盯在她身上,半天不说一个字的深沉模样,叫人没底。
宋言抿了抿唇,又问,”你刚才不是睡得很熟吗?怎么会起来了?”
傅寒深依旧不回答她,只盯着她。
宋言被他看得心里没一点踏实感,微微皱了皱眉,清眸对视上他的眼。说,”我出去见他,只是想跟他说清楚。”
每一个男人,都不会太乐见自己的女人去见别的男人,更何况对方还是她的前夫。
傅寒深虽然很多时候刻薄古板,脸色如同万年难融的冰川,特别不高兴的时候更是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闲人勿扰的冷漠气息,但却也没那么小气的对她要见谁都要追根究底。
可是,如果对象若是她的前夫,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至少,倘若方才不是他赶去,谁知道他们还会抱多久?谁又能保证得了她前夫什么也不会对她做?
对于唐慕年这个人,傅寒深有多忍耐没人知道。
宋言知道自己不应该,哪怕她并没有想跟唐慕年有过多纠缠,可半夜里出去见自己的前夫终归是她理亏在先,知错似的在傅寒深面前低下头,声音弱弱的,”我错了。”
每一次,她认错得都很及时。
可这不代表,傅寒深每一次都能轻而易举地被她的态度感化,立刻就对她转换和悦脸色。
他把落在她身上目光收回来,没吭一个字,就迈开长腿朝楼上走去。
宋言看了看他宽厚的背影,抿唇咬下,愁眉不展。
傅寒深回到卧室里,穿着睡衣在大床上躺下来没多久,宋言就端着一杯水进来。
可进来后,看见男人趟在床上背对着她,宋言在他身边的床上坐下来,伸手碰了碰他肩膀,”要喝点水吗?”
这是她一贯的讨好手法,不是茶就是水。
傅寒深依旧侧着身背对着他,给了她一个冷淡背影,对于她的话无动于衷,倨傲的身材纹丝不动。
长睫在灯光照耀下,透出一片长长的剪影,宋言又看着他的背影试探道,”睡了?”
他仍旧不吱一声。
良久没有得到他的回应,那模样看起来好似他真的睡着了没听见,但宋言知道他此时没睡。
须臾,半垂下眼睫,宋言把水放到一边,起身关了壁灯跟台灯,再返身回来绕到另一边空闲位置,钻上床。
她一上床,他就又转到另一边,硬是不面朝她,柔软的大床因为他的转身而有所动荡。
扑面而来的都是他冷淡的气息。
宋言也不气垒,手从他紧窄的腰间伸过去,不再多说一句话,只是整个身子几乎都贴着他的背部,手不断捣鼓着他。
然后,身前的男人呼吸渐渐喘促,沉沉稳稳的,她的手仿佛拨到了他最敏感的位置,有种欲火从心底悄然滋生而出。
猛地,宋言手指被男人大掌一把握住,阻止了她不肯安分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