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园在西南部,距离市中心约19英里,若是搭乘地铁的话,速度相当快。
首相吩咐安保做其它事情,而他借着这个空档,连忙带着女儿出了大门。
他不想让安保人员跟随并打扰他与女儿的外出,并且其动作娴熟,可以看出,他已经这么做过好几次了。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他还特意戴了帽子,口罩以及墨镜,在这个人们不怎么关心政治的国度,这些措施已经足够让他免于打扰。
然后首相打了个车来到了地铁站。
地铁站内人来人往,在等待车辆抵达的时候,首相就在观察着周围的人群。
这时候的人流其实要比几个月前少上不少,因为没有其它外国人,只有自己本国的人民,并且其中三分之一的人民肢体都微微有些僵硬,不少人走路看上去就跟活死人一样迟缓。
现在人数之所以这么少,是因为首相他同意了边境封锁条例。
这是为了应对世界范围的真菌感染所要做出的必要措施,它能有效杜绝其它国家的真菌菌种传染国内。
首相想到了欧洲莫名其妙爆发的那场超级真菌,他作为首相慰问医护人员时,得知的恐怖消息。
国内损失了很多的医护人员,前往去援助的医护人员几乎是去一个死一个,现代的医疗防护毫无作用。
那宛如灾厄的景象曾让首相一度认为是那曾经肆虐过欧洲大陆的鼠疫、麻风病、天花、霍乱、伤寒、结核一系列瘟疫再次归来,妄图笼罩欧洲大地。
但是情况更为严峻,那未知未名的真菌造成的末日般的景象直至首相现在回想起来都感到一阵后怕。
真菌。
真菌。
真菌。
全是真菌。
目之所及,皆是绿色真菌。
那是一片绿色真菌构成的世界,他们如苔藓一样覆盖着一切,房屋,泥土,尸骸,还有墓碑。
哪怕是泰晤士河的上面,也有着真菌构成的“绿萍”。
那幕景象几乎快成为他的梦魇一般,每晚入梦时都会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最后所有感染的小镇毁灭于人类的热武器,燃烧弹与温压弹下。
然而武器不能覆盖所有被感染的地区,不列颠能做的,只有制造一个隔离区。
那个地方被烧出了一个隔离带,其周边已经被列为军事禁区,禁止一切人员出入。
灾难被遏制在了那一个圈内,即使他能漂浮出隔离圈的亚种孢子,似乎也没有了那种恐怖的杀伤性。
一切都似乎好转起来,欧洲从这场绿色瘟疫中再一次站立起来。
“你是假的,你都是假的,我的家人绝不会这样叫我!”
一个惊恐的壮硕男人在地铁站惊恐的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人们,从他身上的迷彩服来与手提的迷彩提包来看,似乎还是一个休假军人。
他的争吵打断了正在沉思的首相。
很快,那个壮硕军人的家人面露难色的看着他,其中一个中年女子更是上前哀求:“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认识我了?我就是你的母亲啊”
说着,他的妈妈想上前拥抱他。
“滚开!你不是!”
那个壮硕男人大吼一声,呵斥他母亲后,倒退了两步,他感觉自己脚边踢到了什么,于是低头一看。
是一个旅客的高尔夫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