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鸳鸯姐姐,还比二嫂子更能耐些?”林黛玉对王熙凤很是佩服,觉得这样爽辣的女子,真是天底下独一号。
“你二嫂子太要强了。”贾敏摇摇头,接过雪雁泡的茶,“等你到了娘这个岁数,就知道鸳鸯的好。她心善又能干,能里能外,会做事会说话。有心气,也只在心里放着。一般的侯府小姐,都不如她许多。”
林黛玉以为母亲说的侯府小姐是史湘云,还想替妹妹辩解一声。可再一想,觉得母亲虽然常常点评晚辈,却不会口出恶言。这样想来,母亲说的怕是只有宝玉他娘了。
上一辈的恩怨,林黛玉也不清楚,只好默默应着,留到以后再找紫鹃打听。
眼下离了荣国府,她倒是可以收拾下紫鹃这个小蹄子,看看她还在肚子里藏着多少事,平日没告诉自己。
估摸着娘俩抵达的日子,林如海早早带着儿子来码头等候,被特意拉来助拳的陈恒见着林伯父的神色,立马大吃一惊。
怎么才几日功夫,前头还肤白脸胖的伯父,脸上竟然出现神奇的饥色。他好心凑上前,困惑道:“伯父,你可是身体不适?”
林如海难得翻个白眼,呵斥道:“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谨言慎行四个字。”
陈恒吐了吐舌头,又躲到笑嘻嘻的林珏身边。后者也是好玩,拉着陈恒的衣袖,笑道:“大哥,我爹从昨晚开始就没吃饭。你别说出去,我爹不让我跟别人说。”
陈恒愣在当场,是想笑也不敢笑。跟林珏凑到一起,也不知道嘀嘀咕咕个什么。林如海也全当没看见,由着两个孩子胡闹。
见到江岸上出现皇船的船帆,林如海才激动的搓搓脸颊,开始在场内踱步疾走。等到船只靠岸,伯父额头已经出现汗迹。
这般做好前后事,等到船板放下。林如海已经拉着林珏、陈恒快步上前,准备接娘子的大驾。大家都是长久未见,一碰面,情绪激动之下,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贾敏看着夫君拉着小儿子出来吹江风,不免埋怨又欣喜道:“怎么把珏儿也带出来了,吹着风受了凉多不好?”
林如海看了林珏一眼,后者立马道:“娘,是我想你跟姐姐,这才求着爹爹带我出来。”
你看看,你看看。这话说的,这小嘴甜的。只听的贾敏当众弯下身,将林珏揽在怀里,柔声道:“娘也没有一日是不想你的,珏儿,真是娘的好孩子。知道你这般想娘,想就该早点回来才是。”
她们这三人说的开心,另一头的陈恒跟林黛玉倒是得了空,两个人面对着面,都默默打量着彼此的变化。
“兄长。”
柔和的午后阳光下,林黛玉这样叫着,笑靥如花。她今日又换回平日的装束,依旧是清雅的淡紫色衣裙,头发微微盘着,留出几道女儿家的刘海。一双美目似喜似嗔,就这样看在面前的人。眼底心事流转,又有几人能知。
陈恒心弦突然一动,忍不住点点头,思索半天,才应道:“回来啦?”
“嗯。”
他还想说什么的,只是也不知道为何。第一次觉得词穷,只默默的抬抬视线,用余光比划了一下黛玉的发髻,笑道:“妹妹长高了。”
听到这句话,林黛玉不自觉低下头,轻轻吟了一声,也回道:“兄长也长高了。”
“诶诶诶,停停,停停。”一旁突然冒出一个带斗笠的身影,只摘下头上的东西,露出一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来,询问道:“你们两个呆木头问来问去,是比划什么奇门法术吗?”
柳湘莲也是没办法,他还急着去城里找人呢。便朝陈恒拱拱手,“敢问兄台,扬州城里可有一个叫陈恒的书生,不知兄台知道他在何处否?”
这番神奇的经历,陈恒也是头一回碰到。下意识的挠挠头,问道:“不知兄台是?找他又有何事。”
“某家宛平柳湘莲,受长辈所托,特来襄助陈兄的大事。”一时戏瘾上身,柳湘莲说的热血沸腾。只他一静一动的转换,也拨动着腰际的鸳鸯剑,红缨绳悬空飘荡几下,好像也在说着自己的存在。
陈恒愣了愣,由不敢置信道,“你就是柳湘莲?”
他暗中比了比两人的身高,上次见到这么高的同龄人,好像还是辛素昭吧。再看了看柳湘莲的容貌,怕是薛蝌见到也有些不如。一身锦衣华袍,衬的少年英气勃发,颇有傲视群雄之意。怎么跟素昭一样,也是喜欢穿骚包的白衣。
“正是在下。”冷二郎微微扬眉,立马点头作答。他以为是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到扬州来,刻意压下心中的欣喜,略扬起高兴的声调,追问道,“兄台既然识的在下,改日由某做东,请兄台吃上几桌好酒。眼下不妨先告诉某,这陈恒身在何处可好。在下找他有急事!”
他左一个兄台,右一个在下,都是谦称。却把陈恒听的头晕不已,暗道京师来的人,好多的礼数讲究。
一旁的林黛玉终于看不下去,不住捧腹大笑,指着自家兄长道:“柳大哥,我兄长就是你要找的陈恒,你心心念念的陈家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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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莲的年纪各有说法,不过我的书,就按我的来吧。他比薛蟠小是肯定的,毕竟原书里薛蟠叫过他一声二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