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身边那些准备动手解救赵星传的前辈高人,也都心头一紧。
“你用银针扎穿你师兄的颈动脉,然后把脏水泼在我身上,试图激起公愤,让在场的高手们对我群起攻之,真是好算计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时此刻,警方也在赶来现场的路上,对吧?”
陈帆沉声喝问,目光炯炯,盯着赵星传,就像钢钉一样,把他钉在耻辱柱上:“在我面前用银针对自己的师兄痛下杀手,还妄想蒙蔽所有人,你吃屎吧!”
陈帆声音落下,一巴掌扇飞赵星传。
赵星传如恶狗扑食,狗啃式扑向了不远处的一扌不还没干透的牛粪。
陈帆却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俯下身子,在张君临的心肺区域九处大穴用暗劲打穴的手法,连拍九下,随即手指轻探他的颈部两枚银针,化劲一捻,两枚造成动脉惯穿伤的银针像是被磁吸出来那般,瞬间落入陈帆的掌心,与此同时,陈帆反手又从后腰取出九枚银针,左右双手一齐施针,封住肩、颈与心肺相连的九处要害穴位,控制动脉出血。
紧接着,又是一套连贯的中医救急法,竟是在短短三分钟时间内,令原本已经踏进鬼门关的张君临,突然身体一颤,哇的一下吐出大口鲜血,眼睛又重新睁开。
“师,师弟,我把你当亲生兄弟,你为什么要杀我!”
张君临睁开眼后,豁然握紧双拳,咬牙切齿的怒吼一声。
不过,他本就是重伤垂死状态,刚刚睁眼就怒吼,急火攻心,忍不住又连吐三口血,整个人的状态急转直下,两眼翻白,又直挺挺地倒下了。
“呜哇呜哇。”
就在这时,警笛声呼啸而至,大批挂着异地牌照的警车,直扑现场。
五分钟后,十几辆挂着庐阳牌照的警车呼啸而至,抵达现场后,警员们荷枪实弹,迅速对竹林东侧的空地形成合围之势。
“好大的阵仗。”
陈帆神色一动,目光投向领队的那位中年警官。
领队那位看了眼现场的情况,顿时面色一沉,正要开口说话,又有两辆挂着江水牌照的警车疾速驶来。
其中一辆警车喇的一下直接停在了空地上,距离陈帆等人也就六七米远,车子刚停稳,关正涛队長和李采薇走下车来,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陈帆跟前。
“什么情况?”
关正涛瞟一眼躺在地上张君临,以及满嘴牛粪、状若疯狂的赵星传,再瞅瞅这些挂着庐阳牌照的警车,一脸严肃的朝陈帆出声问道。
“没什么,比武切磋而已。”陈帆淡声回应一句。
这时,李采薇已经俯下身子,伸手去探了探张君临的鼻息:“关队,他伤得很严重,气息微弱。”
“你打的?”关正涛又瞪了陈帆一眼,继续问道。
“致命伤是吞粪的那小子往他脖子上扎的两针,原本人已经快死了,我刚刚把他救活了。”
陈帆轻描淡写地把锅甩给了赵星传。
“在场的都看见了,他们可以为我作证。”陈帆接着说道。
结果,话音刚落,那些围着陈帆武术前辈们纷纷后退一步。
“我们可以作证!”
之前在不远处围观的桃花村村民们嚷嚷着跑上前来。
关正涛见状微微皱眉,当机立断道:“伤者送医,涉事人员带回警局。”
“慢着。”
庐阳方面的中年队長抬起手来,对关正涛说道:“老关,你这是拉偏架,不厚道啊,我们兴师动众,大老远从庐阳跑来,这案子理应由我们来处置,涉事人员也该是我们带走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