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兰讶异,“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卫长钧微笑,“当然,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姚太太也走开了,嗯,你的小丫头也不在,这里没外人。”
沈清兰又是一呆,冬梅不在门外?再一想,也对,她要是在门口,怎么会让这家伙偷听那么久?那她去哪了?算了,肯定是被姚太太的人引开了。这样也好,有些事,还不便过早的让她知道。
卫长钧不催她,却把她面前的葡萄酒挪开了,换了杯子,给她倒上茶。
沈清兰微讪,知道他刚才在门后把自己喝酒发昏的事都看在眼里了,所以用行动禁止自己喝酒,可再一回想,她又忍不住使小性子,刚才自己虽然喝了酒,可还不至于醉倒吧,小气鬼!
卫长钧笑而不语。
沈清兰自己闷了会,喝了口茶,算是接受他的“好意”,这才回归正题。
“子渊,沈家的西园子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卫长钧一怔,继而笑道,“你还真是开门见山,我只能告诉你,那里曾经有过秘密,不过现在没有了,你别担心,不会牵连沈家,要不然,我怎么会放心让你们住进去。”
“那为什么……”
卫长钧蹙眉,“昨天,你猜到了,还是看见了?”
“……看到了。”沈清兰犹豫了下才诚实地回答,“孟小姐不见了,我不能不管。”
卫长钧点点头,“别怕,胡佐并不是个嗜杀的人,他的话只是吓唬,不会随意伤人性命。”
沈清兰问,“我父亲,知道西园的事吗?”
“不知,你别告诉他。”卫长钧道,“不知道才好,不会多心,反正快结束了。”
沈清兰沉默,她愿意相信眼前人,但事关重大,很可能影响到父亲的仕途甚至沈家的命运,她谨慎又忧虑,不敢轻易决断。
“清兰,如果你不放心,那就由我亲自去说,总比你说要好,如何?”
沈清兰知道这是对的,自己毕竟是个闺阁女子,能如何和父亲解释这种隐秘的事?何况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只怕说来说去,反而加重父亲的疑心,引起不必要的担忧和隐患,子渊啊,他本就是剧中人,他肯说,自然最好不过。
刚要回答“好”,突然她又摇头了,“你既然一直隐瞒,自然有你的道理,可见这件事确实不该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她本来想说,“越对你不好”,可话到嘴边,还是觉得别扭,往下咽了半截。
“算了,你们按原计划行事吧,我……我不说,也不问,你们便当我不存在吧。”
卫长钧笑,“其实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与你、与沈家休戚相关,我虽隐瞒,却绝对不会害你们。”
“那你,你自己呢?”沈清兰心里涩涩的,小声问,“你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