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那我叫了。”周雨浓眼睛弯弯,唇边绽出一抹笑,她慢慢地凑过去,带着水雾般的气息贴近他的耳边。
沈昀舟呼吸微滞,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地捏紧了方向盘。
然而,那一声“老公”却没有落下来。
“算了,还是等我们正式领证那天再叫吧。”周雨浓在他耳边留下这句话,身体立刻坐正回去,系上安全带。
沈昀舟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她,压下心头莫名涌上来的几分失落,低声说:“嗯,不急”
一时之间,他的脑子里只剩下领证这两个字。
吃饭地点在一家私人会所,烛台灯火摇曳,光线朦胧,一切像蒙上一层柔光滤镜,穿着燕尾服的小提琴手在一旁演奏着浪漫的乐曲。
吃到一半,周雨浓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放下手中的刀叉,拿出手机,看到来电联系人时,眉心突地一跳,立刻接起:“江叔叔,怎么了?”
电话那头是一道很温厚的男性嗓音:“浓浓,你妈妈发高烧了,一直在念叨着你的名字,你现在可以过来一趟吗?”
“高烧?”周雨浓皱眉,脸色凝重几分,“好,江叔叔,麻烦你先照顾一下我妈妈,我现在就过去。”
沈昀舟见她挂了电话,问道:“怎么了?”
周雨浓拿上自己的包,起身:“我妈妈发高烧了,我现在要过去看看她。”
沈昀舟也跟着起身:“我送你。”
周雨浓顿了一下,轻轻地点点头。
徐芝枝患有精神疾病,这些年一直住在西山疗养院的事,在京市应该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没什么好遮掩的。
四十分钟后,西山疗养院。
黑色卡宴停在疗养中心大楼前,沈昀舟侧眸看着周雨浓,温声问:“需要我陪你一起上去吗?”
周雨浓摇头,解开安全带,说:“不用了,谢谢你送我过来,我今晚得留下来照顾我妈妈,你不用等我了,先回去吧。”
沈昀舟:“有事就打给我。”
“嗯,好的。”周雨浓微顿,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没有心情再多说什么,下车,关门,脚步匆忙地走进灯火通明处。
这所疗养院是京市最著名的疗养院,建在西山脚,天鹅湖畔,空气清新,环境优美,有专业的医护,医养结合,养老和养病皆宜,入住一年的费用高达上百万。
周雨浓乘电梯上六楼,走到一个房间前,在密码锁上快速地输入密码,推门而入,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套房,原木风的装修显得舒适又高级。
卧室门没有关,周雨浓径直走进去,看到江惟远坐在床边,正在给躺在床上的徐芝枝喂水。
听到动静,江惟远转过头,看到是周雨浓,脸上露出几分欣慰:“浓浓,你来了。”
周雨浓:“江叔叔,我妈妈怎么样了?”
江惟远起身,轻声说:“已经喂过退烧药了,刚量体温,392°,还没有降下来。”
周雨浓走到床前,探手去摸了摸徐芝枝的额头,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