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曲继续说道。
“唯有日斜溪上思,酒旗风影落春流。人间三味已入肠,何惧冷刀刮我骨。”
旁边一个坐在地上不断喝着酒的男子嬉笑道。
远方,一群灰衣蒙面人正快速的往这边靠近着。
他们等的人,来了。
也是在这一天,北漠汇聚的十万狼骑忽然南下与北方第一魔门北漠北一起绕过了北方第一要塞临北城。
镇守北方的唯一壁垒临北城却没有一兵一卒出城迎战。
城头之上,萧理理迎风而立,在她身旁是临北城唯一的女将军,重甲铁骑军,句末。
“理理,今日一过,我们可就要背上千古骂名和无尽的罪孽了。”
句末看着城外不断远去的北漠狼骑有些沉重的说道。
“想要治好一个已经腐烂的伤口,最好的办法就是割掉,为此,总要留些鲜红的血的。”
萧理理长发飘飘,英姿飒爽。
“那些人以为我是为了给两位哥哥报酬,以为设计了我萧家,可笑,我萧家儿郎又怎是那般气量之人,就让这石头,先砸他们自己的脚去吧。”
萧理理冷冷一笑,而作为临北城真正的主帅的镇北王,却一直没有出现,仿佛人间消失了一样。
“就怕狗急了,要跳墙。”
句末嗤笑,那些庙堂上的人自以为能算尽一切,殊不知这些早就被这位天资聪颖的镇北王之女看穿了他们的目的。
而在九菊城那位老人还在去往那座宫城的路上,狼骑入关的消息还未传出的时候,一位浓眉大眼身背重剑的女子已经比他们更先来到了那座宫城之下。
剑气冲天而起,如重重山峰,延绵万里。
在她出剑的瞬间,这座宫城之中四个角上同时也升起一股剑意,剑意交织互相交叠,俨然是一座庞大的剑阵。
“这就是当年杀了老师的无尽剑阵吗?我倒要看看,这来自剑冢的第一剑阵威力如何,还有没有当年围殴的风采。”
浓眉大眼的女子挑了挑眉,手指一指,一柄无锋巨剑带着重重叠叠的山峦已经朝着剑阵压了下去。
“何人胆敢惊扰京城!”
宫城之中,一声愤怒威严雄厚的声音如漫天雷音,席卷向城外浓眉大眼的女子。
离这里不知道有多远的某处插满了各种剑的巨山之上,一位少年抬起了眼,看向了宫城的方向,那双眼中没有眼瞳没有眼白,只有凌天的剑意。
他没有任何表情的从剑山之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缓慢的往山下走去,每走一步,剑山上的剑就会鸣叫一声。
当他最后一步踏出剑山的时候,剑山消失了,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下一秒,这个少年也消失了,只剩下了天地之间一道剑光。
江南,某处鱼塘前。
一个正在钓鱼的男子的手忽然抖了一下,快要上钩的鱼儿就在这一抖之下逃走了。
“怎么,那个女人来了你就吓的手抖了?我们今天的晚饭看来又得吃素了。”
在男子的身旁,一位静静看书的温婉女子从书后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男人。
“突然,就是太突然了。”
男子讪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