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个原因,李素素得以知道江大平的许多秘密。
江大平对李素素特别信任,主要还是由于李素素“最听话”按照他的安排,嫁给了最不起眼甚至是很窝囊的叶秋,江大平觉得对李素素有点亏欠就用加倍的宠爱来“回报”她。这种宠爱,不仅仅是多给李素素金钱和物资,并且尽可能带李素素接触自己的狐朋狗友,让李素素有面子。并且江大平还不止一次地向李素素承诺过,只要机会合适,就会与邓簇离婚,明媒正娶李素素为正室夫人。
当然这个承诺,也就一直只是承诺罢了,主要还是为着哄李素素开心。
邓簇可不好摆弄!
李素素在日记里算了一笔账这几年,江大平给她的现金以及贵重首饰之类,全加起来,大约有100多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何况江大平还不止养了李素素这一个情人。由此推断,江大平的非法所得,至少要超过几百万以上。
大蛀虫!
江大平一个教委主任,竟然能够弄到这么多的不义之财,其手段之狠,可见一斑。
此外,李素素的日记里,还纪录了好几位与江大平来往密切的白云官员除了区教委的两名副主任还有其他局委办的头头。某一次,李素素以很惊讶的语气写到,她竟然在聚会上见到了区长梁和木。梁和木虽然没有带自己的情人参加这个聚会,但其他几个局委办的头头都是带了情人去的。
李素素还和梁和木喝了两杯酒,看到江大平将一个厚厚的红包,塞给了梁和木。
这一段记载,引起了秦伟东的特别重视。
李素素在日记里说有点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江大平和其他局委办的头头会带着自己的情人去见区长,那不是自动授人以柄吗?
李素素推断,可能是江大平和那几个官员,自觉与梁和木关系密切,所以不在意。
秦伟东却很清楚,不是这样的。
真实的原因,是江大平和那几个局委办的头头,在以此向梁和木表示自己的绝对“忠诚”——老大,我们什么都不敢瞒着你!
自曝**,自动授人以柄,很多时候,就是起到这么一个作用。
在网络上,不是流传着这么一段比较粗俗的话语:什么关系最铁?一起坐过牢,一起扛过枪,一起玩过妞!
江大平等人此举,多半是如此用意。
梁和木不带情人去,自然也很好理解。梁和木和江大平这几个人,不是一个档次。江大平他们是表忠诚,梁和木则是接受这种忠诚的“主子”。“主子”当然不可能将自己的把柄交到“奴才”手里去!
此外,李素素的日记里与梁和木有关的纪录还有一次,那一回,江大平无意之间向她提起过,快过年了,买了一尊挺贵重的纯金佛像,值好几万块吧,说是要送给梁区长做新年礼物。
可以说,李素素这两本日记,就是一个现代版的《贪官现形记》。
日记内,还有一篇与江大平的“床第”记述。
她呢,伸着两臂在他的衬衣里面搂着他,但是她却害怕,害怕他的纤瘦、光滑的、似乎强毅有力的**,害怕那坚猛的筋肉,她觉得又畏缩又害怕。
当他幽怨似地说“呵,你真是可爱!”时,她里面的什么东西在抖战起来,而她的精神里面,什么东西却僵结起来准备反抗;反抗这可怕的肉的亲密,反抗他的奇特而迅疾的占有。这一次,她并没有被她自己的**的**所压倒,她躺着,两手无力地放在他的舞动的身上,无论怎样,她都禁不住她的精神在作局外观;她觉得他的臂部的冲撞是可笑的,是的,这便是爱,这便是神圣的爱!毕竟,现代人的藐视这种串演是有理由的,因为这是一种串演。有些诗人说得很对,创造人类的上帝,一定有个乖庚的、幽默的官能,他造了一个有理智的人,而同时却迫他做这种可笑的姿势,而且使他盲目地追求这可笑的串演。甚至一个莫泊桑都觉得爱是屈辱的没落。世人轻蔑床第间事,却又做它。
冷酷地、讥消地,她的奇异的妇人之心远引着,虽然她一动不动地躺着,但是她的本能却使她挺起腰子,想把那男子挤出去,想从他的丑恶的紧抱中,从他的怪诞的后臂的冲撞中逃了出来。这男子的身体是个愚蠢的、鲁莽的、不完备的东西,它的缺憾的笨拙,是有点令人讨厌的。人类如果是完完备地进化的话,这种串演,这种“官能;是定要被淘汰的。
当他很快地完了时,当他卧在她的身上,狠静默的远引着,远引在一种奇异的,静息的境域里,很远地,无室她所不能及的天外时,她开始在心里做哭起来,她觉得他象潮水似的退开,退开,留下她在那儿,象一块海岸上的小石。他舞退着,他的心正离开着她,他知道。
一股真正的哀伤袭据着她心,她痛哭起来。他并没有注意,也许甚至不知道。强烈的呜咽愈来愈厉害。摇撼着她,摇撼着他。
“暖”他说,“这一次是失败了,你没有来呢”
这样看来,他是知道的!她哭得更剧烈了。
“但是怎么啦?”他说,“有时是要这样的。”
“我……我不能爱你。”她哭着说,突然地,她觉得她的心碎了。
“您不能?那么,您不用爱就是!世上并没有法律强迫您爱。听其自然好了。”